月光下，他的五官显得柔和许多。

哪里有白天那般嚣张又邪气的样子。

但他睡得并不踏实，眉心一直拧着，唇色苍白无血色。

顾若娇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凉，怎么都捂不热。

顾若娇抿了抿唇。

“换吧。”

再这么下去，玄月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

翌日，玄月醒来就发现顾若娇抱着他睡着了。

两人身上披着长衫，他的手被她放在肚子上捂着。

怪不得昨夜睡到半路觉得又热又闷的。

玄月望着她的睡颜。

她睡得并不踏实，嘴一直抿着，好像就连睡觉都在受气一般。

因为他一动，外衫有些漏风了。

小兔子就无意识地往他身上又靠了靠。

要不是怕压着他，估计小兔子直接就趴他身上了。

“这娇气包。”

他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很快，呼吸不过来的顾若娇嘤咛着醒来了。

但她还没完全清醒，伸手拍掉他的手

哼唧唧着：“玄月，你好烦啊。”

玄月还是不放手，还恶意栽赃：“我是无渡。”

顾若娇信他个鬼！

眼睛都没睁开，微微昂头，一口咬住了那恼人的手指。

不想玄月不仅不松手，还直接夹住了小游鱼，捏着把玩。

“唔唔……”

顾若娇一惊，松了口。

睁眼对上玄月邪气的笑。

“醒了？”

偏偏男人还一脸无辜。

不仅一脸无辜，就连轻薄她的动作做起来都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顾若娇娇哼一声，条件反射地想将自己团起来。

却被玄月单手就拦住了。

“你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