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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什么?
自己对她的柔情,全都因为误以为她是卿卿,可既然她不是。
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任何关系。
墨承影今日之所以还愿意过来,便是要同她划清界限,从此,她做她的太后,与自己再无关系。
“太后放心,本王既已娶妻,自然要忠于自己的夫人。”他伸手,“玉佩。”
冯妧清伸手想要握住墨承影的手,被他躲开。
“景明,你别这样,我也是身不由己,你知道的,我恨不得将我的身、我的心全都给你,可是景明,我不能用太后这个身份。”
她哄道:“等皇帝亲政,我一定假死,名正言顺嫁给你,景明,你等我,再等等我,好吗?”
“你我叔嫂,何谈嫁娶?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太后还是唤本王王爷为好。
另外,告诉你儿子,少自作聪明,天下便还是他的天下,否则——你也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墨承影言辞凌厉,毫无商量余地,甚至不讲一丝情面。
说罢,他又坚持道:“我的玉佩。”
冯妧清两次避而不提,没想到他如此执着。
“王爷既要与我恩断义绝,我也不会强求,玉佩前些日子磕了个角,我命工匠修补,待拿回来,再还给王爷。”
说着墨承影大步流星离开,丝毫没有眷恋。
冯妧清的脸色,随着墨承影的远去,越发阴沉,她转身坐到桌旁。
看到那满桌的菜肴,不由怒火中烧。
她一巴掌拍在桌面,“狗男人!本宫待你还不够好吗?得寸进尺!”
公公潘献忠听到动静赶紧进来,他手里握着一枚荷包,小心翼翼道:
“摄政王这次好似生了大气了……”
冯妧清当然知道墨承影生了好大的气。
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有分歧、有争吵,可哪一次他主动要过玉佩?
“他生气?!本宫赐了他那么多美人,软玉温香在怀,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些年,本宫为了讨好他,一饮一食、一颦一笑,无不迁就他的喜好,处处讨好、做小伏低,说到底,皇帝赐婚,还是他占了便宜。
他不感恩戴德,有什么脸面同本宫生气?!”
冯妧清越说,胸腔中的怒气越盛,她一把将桌上的碗盘全都拂落在地。
“太后娘娘息怒啊。”
潘献忠揉着太后的手,心疼道:“生气伤身,摄政王本事再大,也不过是个男人,还是个连奴才都不如的男人,太后何必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不可否认,墨承影相貌出众、身形俊朗,冯妧清确实馋过他身子,甚至还给他下过药。
想通过这样的关系,让两人之间的联系更紧密些。
可这个人便是柳下惠转世,坐怀不乱。
慈安宫里的人,都下意识认为,摄政王身有隐疾,这才端出如此君子之态。
“是啊,男人而已。”
还是个不能用的男人。
宫女进来收拾地上残局,潘献忠弯腰扶着太后,往寝殿里头去。
“菜肴的价值在美味可口,一道菜做得再精致,这入不了口的,终究无益。”
冯妧清未置可否。
“奴才听说前朝宫中有对食,有些上了岁数的宫女花样极多,很会伺候人,摄政王再不行,到底也是个男人,那摄政王王妃年岁不小,想必除了与太后娘娘您有几分相似外,还有些别的过人之处。
太后娘娘惜才,可要将王妃叫进宫来瞧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