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相思:“……”
旁观的听着都为你感到尴尬。
思华年只淡淡的笑了笑,不咸不淡道:“妾身只是一介娼妓,怎配公子的红颜知己?公子见笑了,你我的身份,还是直白点吧。”
意思就是:你要睡就睡,不睡就给老娘滚!
月相思同情地看了眼尴尬的陈公子,在心里为他点了一排的蜡烛,还是白的。
泠鸢依旧在惊讶中不能自拔,嘴里一直嘟嚷着“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念叨的月相思直翻白眼,离她远远的,生怕她污了自己耳朵。
陈公子又硬扯了几句家常,不是渴了饿了,就是瘦了憔悴了……也是思华年强忍着,一直端着笑脸搭话,要是泠鸢那个暴脾气,早把人给打出去了,还由着他瞎扯。
好在那陈公子不是特地来睡觉的,于是乎思华年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人给忽悠出房间离了青楼,又僵着笑脸应付完老嬷嬷。回到阁楼才关上门她笑脸顿时就垮了,厌厌的坐在梳妆台前拆发髻。
如瀑的青丝从最后一根发钗的离去散落在腰际,思华年随意的梳理了一番便也躺在了宽大艳丽的床上。
芙蓉被,鸳鸯枕,艳丽的颜色是青楼的格调,更是情趣所在。
香雾蔓在空气里,与脂粉气融合,便是让男人情欲大动的味道。
但似乎思华年早已熟悉这股子气味,鼻子已经自动净化忽略掉了。就好像,是从小就泡在这股气味中长大,已经产生了免疫。
睡意袭来,思华年双眸紧闭,意识渐渐迷蒙,一会的时间,便沉沉睡去。
房间里一片沉静。
月相思和缓过来的泠鸢面面相觑,最后一致趴在了床边,四只眼睛齐齐瞪着床上的思华年。
杏眼,没错,柳叶眉,没错,就连刚刚眉心间不耐烦就差没写在脸上的不愉快和不喜欢也没错……那问题就来了,师傅她老人家为何没有灵丹???她的灵丹灵力究竟从何而来???她又是怎么上的雪神山才能捡到月相思这只凤凰???
问题丕多,还毫无头绪线索。
这哪是解谜啊,分明就是坑人!
月相思心塞塞的,沮丧地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唉声叹气。就连泠鸢也眼巴巴瞅着床上安稳熟睡丝毫不知两人的痛苦的师傅,无力的倒在地板上。
好像现在除了等和袖手旁观以外,也没什么能做的,毕竟这只是师傅记忆幻境,只有看完了师傅所记载的东西,才能从幻境离去,也不可能改变既定事件的发展轨迹,更不可能插手阻拦——在幻境里别说用灵力了,连碰到碰不到对方,也无法让其他人发觉她们的存在。
两人就这么苦巴巴等着,麻木地看着青楼小姐妹接客“睡觉”,而思华年却被财大气粗的陈公子包了夜,日日过来朝夕相对,竟也不干些别的,只弹弹琴,聊聊诗,再赏个花赏个月,也就一年过去了。
在此期间月相思两人了解到这陈公子的家里简直就是富的流油,他大姐姐是皇帝的妃子,大哥哥又是个修仙的大能仙师,家族身份十分显赫。
但这也就造成了陈公子不能将思华年赎身带回家,就像思华年说的那般,一介娼妓身份低微尴尬,就算人家好心为她赎了身,也不可能纳她为妾,因为娼妓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