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扇门,竟然被打开了!
这个门,怎么会被打开了呢?难道,难道那家伙有这个房间的钥匙吗?
我吓坏了,握紧了手枪,手指就搭在扳机上,但手还在颤抖着。
可奇怪的是,这门虽然被打开了,却并没有人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哦,我明白了,那黑衣人一定是想故意引诱我出去,再在门口袭击我的吧?哼,这一次,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我没有出去,也不敢出去,继续蹲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是,那个黑衣人还是没进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是在和我比耐心吗?
可是,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越没有耐心了。蹲在地上的滋味是极其难受的,更何况,我还要承受这种内心的煎熬呢。
就在我又是担忧惊恐,又是疑惑不安的时候,突然,一阵风从那门口吹了进来。
桌上的一张纸,被风吹了起来,落在我的面前。
我随手就把那张纸捡起来,这一看,却大吃了一惊。
这,只是一张很普通的便签纸,纸上面写着几个字。
可是,当我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玛丽,平安街,档案室一号柜”!
玛丽?这便签纸上,竟然写着玛丽的名字?
这个玛丽,难道就是我苦苦找寻的玛丽吗?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呢?
这天底下,叫玛丽的人多了去。除了我的那个玛丽,还有那个小女孩,也就是护林员的女儿,她也叫玛丽啊。这张便签纸上的“玛丽”,说不定只是一个和玛丽同名同姓的女人吧?
虽然心里有这种怀疑,但我还是把这便签纸收在了衣兜里。
或许,我等下可以去警察局的档案室里,找一下这个玛丽的档案呢?说不定,这个玛丽就是我要找的那个玛丽呢?不管怎么说,试一试,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在幽灵医院的时候,我就曾在医案室里,见到过玛丽的病历。只可惜,那病历残缺不全,除了玛丽的姓名、性别、主治医生、药品之外,就一无所有,既没有照片,也没有身份信息和地址、电话,甚至,就连她是得了什么病,她的年龄有多大,都没有记载。
如果我可以在警察局的档案室里,找到玛丽的进一步信息,我就离找到她的目标更近了。
另外,“平安街”又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就是玛丽的家庭地址?这平安街,会不会就是这死寂镇的一个地名呢?
我很想拿出那地图找一找,可又怕自己的动作太大,惊动了外面的黑衣人。于是,我还是忍了下来。
可是,又过了好久,门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我终于忍不住了,爬起身,端着枪,慢慢地走了出来。
出了门,门外并没有人,走廊上是空荡荡的。不过,走廊灯已经亮起来了,我却觉得太过刺眼,毕竟,从进到这警察局里,我就没看到这么亮的灯光。
在空荡荡的过道上,回响着我的脚步声,每一声,都让我格外的紧张。
我没有选择逃离警察局,而是继续寻找着档案室的那个房间。
终于,就在二楼最靠里头的地方,我终于找到了档案室。
站在档案室的门外,我又看了看走廊,我生怕那个黑衣人会突然出现。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再看到他的身影,也没有再听到那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我转过身,看了一下档案室。
奇怪的是,这档案室的门,竟然没关上,只是虚掩着。
难道,那些警察忘了关门?这不可能。
或者,已经有人先进去了,就是那个黑衣人?
这是有可能的,他没出现在过道上,就很有可能钻进了这二楼的某个房间里。走廊灯,很可能就是他刚才经过二楼时打开的。
很有可能,他已经钻进了这档案室里。
我该不该也进去呢?站在门口,我又犹豫了。
我现在完全可以选择逃跑,迅速离开这警察局,可是,我隐约觉得:这档案室的一号柜里,可能就藏着关于玛丽,甚至关于我自己的某些秘密。
那张便签纸,或许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提示,它等着我去解开谜底。
现在,我既然都已经到了档案室的门前,怎么可以再回头呢?
来点勇气吧!你是个男人,就拿出枪,和那家伙来一场决斗吧!不能再跑了!
于是,我鼓起勇气推开了门。然后,我冲了进去,就像电视里那些警察一样,端着枪就进来了,除了没说那句“不许动”!
可是,档案室里并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在我的头顶上,只要一盏昏黄的白炽灯。
可是,一冲进来,这灯忽然就一闪一灭了起来,大概是因为电压不够吧。在忽明忽暗之间,这房间显得有点阴森和诡异。
我转过身,观察了一下这间档案室。
天啊,这里怎么也是这么乱啊,就跟刚才那间办公室一样?
档案室里,到处都是雪花般的纸片,档案室的抽屉、柜子都被翻了个底朝天,那些档案,掉得到处都是。
这里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档案室,仿佛是被抄家过一般?
抄家?难道,这里刚才进过贼吗?
拜托,这可是警察局啊,哪个贼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到警察局里来翻箱倒柜?
莫非,又是那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