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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肯尼斯拼着自己油尽灯枯，对着间桐雁夜说了很多话，其中包括有令咒，人造人，第二法，第三法，甚至于有着对雁夜身份的猜想和对系统边缘问题的看法。</p>

他是个天才，这一点毋庸置疑，要不然不会只凭着阿赖耶的简单提示，便能推断出这么多东西。</p>

当然在他的猜想当中，或许是有势力在争夺阿赖耶的权力，虽然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但这一切的一切都绕不开根源之涡。</p>

而在时钟塔青年一代当中，除却不显山不露水的苍崎青子之外，只有一个人最接近根源之涡，那人就是间桐雁夜，甚至有时候肯尼斯都在想，其实他已经得到了所谓的根源，对于那神秘的第三方势力雁夜更是有着比他还要深刻的认识。</p>

只可惜这场粗糙的戏剧，终归没有诈出来雁夜的虚实，但他却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p>

曾经只有雁夜一个人承担这不为人知的压力，好在现如今有自己可以帮他减轻一下身上的负担，即便是他快要死了，但终归给雁夜留下了一个肯定的答复，那就是他间桐雁夜一直是对的。</p>

没错，这就是肯尼斯的短暂一生，从开始到结束，他只为了给一个陌生人一个肯定的答复，听起来似乎很没出息，但在这一刻肯尼斯走在了所有魔术师之前。</p>

人生能得如此挚友相伴，也算得上是夫复何求了，能提出这样旷世言论的肯尼斯的确不同凡响，只不过他到死都没有想过，竟然真的有人会对阿赖耶下手，而且还真的只是个人而已。</p>

紧握着手中的这把手枪，再看看倒在身后的肯尼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不知从何时起，他竟然有点怀疑起了自己。</p>

本以为自己是天命所归的穿越者，凭借系统加身窥得一线天机，却不想劳劳碌碌十数年，到头来混成了一个只会坑蒙拐骗的老屌丝，到最后连自家老婆都不带他一起玩了。</p>

不过那也行，既然玩不起，咱别玩了不就好了？就在他被双王气势稍稍给吓着，暗叹一声队友带不动，想到四战估计混不下去了，自己还是等五战再说吧，于是趁着夜色安排兰斯洛特做好第二天跑路准备，只是没想到这时肯尼斯的一番冒死谏言却又将他拉回了老路。</p>

虽说这话听起来不地道，但雁夜依旧冲着肯尼斯的尸体说道：“唉，老肯，我谢谢你啊！我替我全家谢谢你！”</p>

至于说他的身死嘛，要是在日常世界里那确实没办法，但这可是二次元啊，只要雁夜能保证自己的计划走完一半，别说只是复活一个肯尼斯了，即便是真正的神灵他都有把握拉下马来，至于说现在嘛，就当先收一点他的复活利息了。</p>

就在雁夜抄起刀子准备怎么取圣晶石的时候，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当中，硬生生的阻止了他的发财大计。</p>

“没想到你这种人还会悲天悯人啊！”</p>

看着斜跨在墙上玄雾皋月，雁夜这才发现了自家这个朋友的变化，原来依靠着老师的锻炼方式，不仅头会秃，而且这脑袋也会变得憨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