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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锅炉安装就开始介入施工，又一个星期以后，施工完成，再一个星期的时间测试完成，整个房间里温暖如春，只是从门窗里还有些漏风。

这倒也难不住山子野，加了一些小的设计，将门窗的缝隙都堵了起来，只是房间的光线又暗了一些，总之并不圆满，只得想法在加些香烛。

一番折腾之下，这套暖气系统终于开始运作，大观园的这套系统却跟学园里的那套不同，首先是密封性更好，工艺更加精细，挺上一个冬天应该没有问题，其次就是没有外露的动力系统接口，只是一个暖气+热水的系统。

完工之后，贾瑞一算，自己净赚了五千六百两白银，而因为他付的工钱也很高，受雇佣的工匠们也都用这一个月赚了近半年的钱，又给山子野封了一份六百四十两银子的大红包，高兴的胡子都快飘起来了。

贾府的人进到省亲别墅中，感受到如春天般温暖的温度，又没有什么烟火气，又试了试热水，又觉得神奇，又觉得方便，一时间笑语盈盈，想到四家贵妃娘家里只有自家有这套系统，实在是气派，不由得相互又弹冠相庆一番。

总之，除了管账的王熙凤之外，是皆大欢喜。

有了这笔工程款的收入，知行学园的资金情况一下充裕了好多，终于挺过了马上就要亏空的危险，贾瑞索性就给那报名半工半读的学生开了更多的数学课、机械课和物理课、化学课，课程内容仍旧由诺亚一边写教案，一边教课，一边实践，一边再不断丰富罢了。

转眼到了春节，贾瑞在学园里设下席面，与孩子们、校工们一起欢欢喜喜的过了一场，到了晚上，自己带着祭品，跟焦大知会了一声，到了清虚观贾代儒的墓前敬献了祭品。

看着眼前还有些新的墓碑，和已经长出些细小杂草的坟头，贾瑞沉默在黑暗之中，就连自己也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绪。

如果说这个世界里还有人关心贾瑞的话，那肯定就是贾代儒，虽然他的爱的表达实在不是那么柔软。

贾代儒的死，既斩断了贾瑞的所有顾忌，也让斩断了他的所有羁绊。

他对贾府的人一点好感也没有，若不是振兴贾府的任务的话，他恐怕会自己离开贾府，去探索更大更远的世界。

等祭奠完了，贾瑞站在黑暗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又另带了一壶酒，一只烧鸡，一包油盐花生米，找到了张道士。

“哟，小伙子，怎么想着来找老道了？”张道士咂着酒，眯着眼睛问道。

“仙长，真的有阴曹地府吗？”贾瑞问道。

“当然有了，不仅有，还跟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呢，据我所知，初代宁国公和荣国公就还在。不过贵祖父没有贵气照身，怕是在地府早就审判完毕，喝了孟婆汤投入轮回去了。

要知道，万般因果纠缠下，无人自由。”张道士撕下一根鸡腿，自顾自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