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为师见你年岁尚浅,为师之徒皆可做你师叔,收你为徒孙你可愿意?”师尊道。
“冬生,拜过师爷!”言罢,雪神叩首施大礼。寒道、寒澈随拜。
“冬生,暂去歇息。子时到为师处,授你法力,寒道、寒澈同来。”师尊道。
三人施礼罢,童子引着暂去后殿歇息。
大殿内,闻柒歌道:“师傅已累了一天,为何不待明日在授冬生三人法力?”
“柒歌,此次天帝传命,老君亲来,非同小可。太白妖兵又起,百里生灵涂炭。前日,又燃起二把大火,天帝心下焦灼。虽已派天兵天将前去征伐,奈何此妖顽劣,天兵恐不是其对手。天帝命吾将仙力,仙法尽授冬生,欲令其为天庭建功,为师怎敢怠慢!”师尊道。
“柒歌,日后除妖斩魔,你且跟随在冬生身边,定要替为师护好冬生!”师尊道。
“紧尊师命!”柒歌应道。
“柒歌,稍后命童儿给冬生三人备些茶点,你且歇息。”师尊道。
“是。”柒歌言罢,退出大殿。
且说伊蒙阿为帅,领众兵将至太白山脉处。此时正为凡间的夏季,酉时过半,天光大亮。
锦城陌为先锋落至山腰间,将营寨扎至原处。安营扎寨完毕,伊蒙阿引众将寻一高地,四下观瞧太白山脉一带地势。
抬头见其主峰高耸入云端,险峻无比,峰巅之上白雪皑皑。与其皑皑白雪相较,更显其下方山峦一片焦黑,其被烈焰灼烧过的痕迹尤为明显,好似雪峰突落至煤堆之上,一白一黑,格外分明。伊蒙阿心下暗道:
“此山势如此险峻,又有万年蛇妖藏于洞中,听闻那洞下更有一纵沟壑布满岩浆,险象环生,真好比龙潭虎穴一般凶险。”
少刻,转回头,又望向山角之下,但见滚滚洪水,汪洋一片,湍湍流向远方。
看罢之后,伊蒙阿引众将回营,共议除妖之计。
地利尼、锦城陌自是长话短说,叙说一遍前番除妖之事。众将议罢,伊蒙阿暂命众将谨慎守好营寨,锦城陌做好备战准备,放探哨于妖洞附近。
且说伊蒙阿逢戌时初刻,引众将于众亡命天兵天将墓前祭拜,见其星罗棋布于一山腰间,在夜色之下,显得尤为寂静。偶有一点蓝光闪耀在焦糊的土地之上,仿佛是众亡魂从未放弃与蛇妖百年的缠斗,此刻,正安静的待命,但闻主帅一声令下,便从坟墓之中一跃而起,势必铲除害人之妖,纵是死上一千回!
少刻,伊蒙阿引将行于伊水瑶衣冠冢前,见土丘隆起似小山丘,皆为锦城陌前番掩埋亡兵之时所填。见伊蒙阿挖土添新后,泪落两行,倒地叩拜!
众将拜过后,奉命回营谨慎巡营。伊蒙阿与鹤神幽澹、锦城陌,飘身飞至一高地处,继续察看太白之山势。
但见一轮皎月映照之下的太白山脉,泛起一层新的神韵。
此时,那高耸入云的主峰,不在是被皑皑白雪包裹的冷若冰霜,那肃穆的冷酷不翼而飞,那威风凛凛的八面玲珑消失不见,也不是被满眼焦黑的山岗映得愁云惨淡,极其阴郁。而是,宛若山巅之女神,披着雪袍,流目四盼,深情的注视着远方,她似是在翘首期盼着什么。
顺着山巅女神的目光看向远方,但见山之西北一方,宽阔的水面奔腾冲西而去,此一时,被月光映得如同一条银带匍匐在大地之上。抬头见深邃之天空,西北侧一星闪闪发亮,似是与湍湍流淌之水遥遥相吸。
忽闻鹤神幽澹言道:
“此处水势有所异常,湍湍奔向西北,似有所吸?”
且说鹤神虽不能相山断水,却善辨吉祥之气,因其本为一吉神。眼见此处之水,似是朝拜而去,匆匆奔西北而去,水流虽急,却好似一步一回头,有所顾盼一般。其推断沿此水顺流而去,前方必有一吉地。
“鹤神可看出异样?”伊蒙阿问道。
“此处山角下,初来之时,只见一窄窄河流。吾跟随金粼羽主帅察看过此地,此山峰天池之水,为一江水发源地,下游水系众多,皆呈放射状。”锦城陌道。“虽前日此山燃起二把大火,四海龙王汇聚此地施暴雨灭火,却也不至此水甚宽。”
且说三人正交谈间,突见天空一道绿光蜿蜒而过,好似极光一般扭动着身躯划破夜空。
“速回营。备战!”伊蒙阿道。
言罢,见三人以疾风之速奔回营寨。备战之后,却半晌无有一动静。那妖光,好似从此路过,去了别的地方一样。
且说那道妖光,正是媚巳。其已闻小妖来报,天兵扎营寨于山腰间。
亥时过半,媚巳出洞站于一山巅处,审视天兵营盘。片刻后,化成一道绿光,于远处寻找血食。
且说太白生灵,本就被其霍霍个断子绝孙,方圆几十里内,渺无人烟。此处,又接连遭殃两场大火,简直就被其断送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