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嗟乎麟兮,汝曷来之迟兮。唐虞不作兮汤武非,来者不可见兮而往者不可追。吁嗟乎麟兮,非吾之伤兮,而其谁汝为。”《孔子泣麟歌》——学子的朗朗之音贯穿屋檐直达天际。
安宁背着包裹来到书院前。
“劳烦大伯,我是给学子安亭送过冬衣物的。”看门人是个大伯,安宁礼貌道明来意。
“你是他何人?”
“我是他阿姐,名安宁。”
“如此稍等作息,现下还未下堂。”
“好,那我再等等。”安宁走到百年树下稍做休息,遥望山川大地辽阔,不知不觉竟看的入神。
“姑娘!下堂铃声响,你可以进去了。”安宁忽而回神,就见守门的大伯站在身后。
“哦,多谢大伯。”安宁跨入学府大门,顺着记忆往安亭的住处而去。
有过上次的参观,这次显得熟门熟路。时隔两月,也不知小弟学得如何!
信步穿过廊道,途经红枫树下,忍不住驻足观赏。浅笑伸手探得一片落叶,置于掌心轻如羽毛。
宁晨远下堂后打算去歇息片刻,途经红枫处,不禁停下脚步。恍然间,那道纤细身影伫立树前,浓墨般的乌发环绕指尖。定睛在看,一声轻叹,终究是空寂寥落无影无踪。
安亭下堂后直奔后院,他的心在飞扬!脸上的喜悦更是抑制不住。早在两月前他就与安宁约定,此刻他迫不及待要与姐姐相见。
“阿姐!”
“亭儿!”倘是心有灵犀,姐弟俩欢喜相拥。
“阿姐,想死你了。”
“阿姐也想你。”姐弟俩相拥了好一会才分开。
“亭儿,这次来,你可有什么趣事要与阿姐分享?”
“有,当然有。”安亭见到安宁是喜不自禁。拉着她的手在屋子里打转,就连同住的人来了都没有停下。
“咦!安亭,这是你阿姐吗?”同舍之人有三个,他们的年龄差不多,都是新学子入院。
“阿姐,他们是我的舍友。”
“你们好,我是安亭的阿姐,安宁。”看着眼前几个长相娟秀的小书生,安宁颇为惊异。
“阿姐好,小弟凌云,比安亭年长一岁,家住临安城西户。”
“你好。”
“小弟关河,家住临安城南户,阿姐好。”
“你好。”
“还有我,鲁西!家住临安城北户,阿姐真好看,就像仙子一般。”鲁西长得最圆润,胖嘟嘟地很可爱。
“你好。嘴真甜!”
“嘁!阿姐可别被他骗了,他那张嘴甜死人不偿命,学院里的姐姐们几乎都被他这么夸过。”安亭毫不客气地拆穿鲁西的“伪善”面。惹得胖小子不服气地嚷嚷:“我才没有。阿姐真的比院里的姐姐们还要好看数倍。”
“呵!我阿姐那是全村第一美,现在就是全院第一美。”几个人小鬼大的小书生开始嘻嘻哈哈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安宁的美貌来。安宁哭笑不得的任凭他们自由发言。为安宁整理好床铺,在把柳氏做好的冬衣叠放整齐。见他们还在热火朝天的互相较劲,无奈摇头,过去倒了一杯水坐下安静观战。
“我觉得,那个总是娇娇柔柔的李姐姐最讨厌,没事就在书生面前装模作样。一副病西施的我见犹怜。”
“那也没顾大姐讨厌!整日里就知道欺负我们。”
“可不是,女子要成她那样,谁敢娶哦!”
“啧啧啧!要我说,鲁西姐姐就挺好,圆润润地可爱娇憨。”
“那要得!我姐姐,可是我们全家公认的富贵千金。”
“咳咳咳!”安宁实在听不下去了,越聊越离谱。
“阿、阿姐!”安亭意识到自己太过得意忘形,竟然忽视了阿姐也在的事实、惊慌地说话都口吃起来。
“你们、这两个月都学了什么?”四个小书生你看我我看你,除了安亭,其他三个非常默契地集体离开。留下安亭对着安宁大眼瞪小眼。
“呃、呵呵、阿姐、”
“安亭,你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八卦的?”
“阿姐,亭儿知道错了。”
“知错就好。阿姐只是不想你辜负娘亲对你的一片期望。我们与别家不同,爹娘送你来书院可是花了很多精力和努力的,你不要忘记了。”
“亭儿知道。阿姐,你不要告诉娘亲,亭儿一定努力学习。”
“如此甚好。阿姐相信你!”姐弟俩又说了会话,看窗外日光西斜,安宁打算回家。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劝学诗》
何为城中,因它得天独厚的设计犹如围城一般。白日、飞鸟掠过可见蓝天碧海。夜晚、穹苍辽阔繁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