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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管家从厨房走出，恭敬地对沙发上的卫汐说：“小姐，粥已经热好了。”

闻言，卫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边活动着双手，边抬眸看向对面卷缩在沙发里睡着的少年。

她缓缓从沙发上起身，侧头看向管家，轻声道：“端过来吧。”

“好的。”

管家看了睡着的季时修一眼，然后低头应声。

卫汐走到对面的单人沙发前，可能是因为沙发太小，他睡得并不舒服，眉头紧蹙，似乎随时都会醒来。

“季同学？”

卫汐只喊了一声，沙发上的少年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坐直身体，将靠枕放在一边，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来的光亮，让他不适应的眯起眼眸，慢慢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卫汐。

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身前的少女双手插兜，精致完美的脸上带着如浴春风的浅笑。

见他醒来，她便移开了视线，温和的嗓音像是一块石子跌入湖面，在他心里惊起层层涟漪。

她说：“在我面前，我希望季同学能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时刻为别人考虑。”

季时修长睫低垂，没有回话。

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从小到大，他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要懂得察言观色，才能不给别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