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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北寒没有责备如花，“起来吧。”

他自己儿子什么样他心里最清楚，与如花没有半点关系。

抱起嚎哭的川儿哄道：“川儿，告诉爸爸父皇，你刚才为何大哭？”

川儿一直这么喊他，焉北寒纠正他也不改，说狠了就哭，只得作罢。

“爸爸父皇发脾气，妈妈母后不见了，哇……”

那日在画舫上，川儿亲眼看着焉北寒大发雷霆，还打了人。

小小的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感觉爸爸父皇发完脾气，妈妈母后就不见了。

潜意识中，对焉北寒这种声音感到害怕，甚至抗拒听到。

焉北寒：“……”

无言以对，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孩子的话。

因为川儿的话让他顿觉震惊，自己一时的暴怒竟然成了孩子的心理阴影。

楚沁心要是永远不回来，川儿带着这种意识长大，势必仇恨于他。

“川儿不怕，爸爸父皇以后不发脾气好吗？”

“好，爸爸父皇发脾气，川儿害怕。”

焉北寒一把搂紧川儿，坚硬的心微微一酸。

楚沁心离开已经四个多月，杳无信讯，当时他被怒火燃烧的失去理智，硬逼着楚沁心选择离去。

现在想来自己错了，不应该放她走，囚禁在宫中某处院内也可，至少还有她的气息。

不像现在，锦衣卫出动都查不到她在哪里。

见焉北寒没有出声，川儿小手捧住他的脸颊，大眼睛扑闪扑闪，“我们去找妈妈母后。”

川儿的这双眼睛像极楚沁心，焉北寒晃了神。

以前每当他要生气时，楚沁心都是这般扑闪扑闪的望着他，巧笑倩兮。

瞬间他便没了脾气。

这会川儿也这般望着他，蓦地勾起他对楚沁心的思念来。

爱恨交织间，让他痛苦不已。

他爱极楚沁心，因此恨之也深。

“川儿，爸爸父皇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是你妈妈母后最喜欢的。”

焉北寒神使鬼差、不由自主的想到楚沁心最爱的沐浴泳池，那里已经被封禁四个多月。

只留下一个宫女每日打扫清理。

楚沁心离开后，他一直都没有再来这里。

抱着川儿推开泳池的大门，眼前水晶珠帘、樱花粉色纱幔依旧悬挂在此，只是不见昔日的主人在此嬉戏玩水。

焉北寒脱下明黄龙袍，川儿也脱的只有一个小肚兜，两人下到水池中。

川儿还是第一次这般下水玩耍，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小手不停地拍打水面，嘴里跟着节拍喊道：“妈妈母后、妈妈母后。”

开心的全程咯咯欢笑不停，他闻到这里有母后身上的味道，那种玫瑰花的馨香味，闻之心情大悦。

焉北寒被川儿感染，刚才御书房的怒火烟消云散，抱着他在水里旋转出层层水花，逗得川儿开心的直拍小手。

小孩子不能洗时间太长，容易着凉，焉北寒哄好川儿就抱着他上岸。

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川儿冒出一句，“妈妈母后在这里，明天还来。”

一晚上，焉北寒的耳朵里都是川儿的那句“妈妈母后”，听的他心都在疼。

他从开始对楚沁心的愤怒，到现在对她的思念如附骨之蛆，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翌日。

锦衣卫秦青被传到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