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琳羽骂老公莫树梦的时候,还拿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我没有不懂事儿啊。”莫树梦继续一脸懵逼地说惋惜说,“我就想跟年轻人呆一会儿,聊聊天,沾染一些年青人的气息,我喜欢那个味儿。”
莫树梦有着自己的理由。
“年轻人不喜欢你个老东西,活到老了,还那样没眼色,死人一枚。”马琳羽讨伐敌寇一样,讨伐着自己的老不懂事儿的老公,什么狗屁教授,不精于世故,还有些闷头,有的时候,在自己的专业以外,就是一个大儿童。
“我怎么没眼色了?你说。”莫树梦梗着脖子,较真起来,就真像一名大儿童。
“不说,说了打你老脸。”马琳羽气呼呼地说着,忽然觉得自己光顾跟老公怄气,忘记按电梯的按钮,白白耽误了一点儿时间,赶紧按电梯按钮。
“我不走,你不说清楚,我不走。”莫树梦耍起小孩纸脾气,说着,就要回家,伸手要按家里的门铃,让儿子开门。
“你敢!”马琳羽一把把莫树梦拽回来,顺便侧耳听听家里的动静,她没有听到激情似火的男孩子,和同样激情澎拜的女孩纸,二人在肉搏之中,跳科目三的激情妖娆的声音。
没有那么快,像当年故意失身的自己一样,需要酝酿。
失身需要酝酿。
浪漫的失身,需要浪漫地酝酿。
那是一种高级失身,美丽动人。
“拉我干什么?”莫树梦还是老不更事,不解其中意,愤怒地甩开老妻马琳羽的手,“你今天怎么了?抽风啊,神经病!”
他觉得马琳羽今天哪里不对劲儿。
“你才神经病。”老谋深算的马琳羽气灰了,也被一个假斯文的文明教授逼成了一个一身戾气的土匪姐,她指着莫树梦的鼻子尖儿,爆粗口小声骂道,“你特么傻啊,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吗?”
“不知道。”莫树梦还是一脸的蒙圈。
真是爪哇国来的落后时代的居民,怎么这么不开化,不进化,亏了造物主的一番苦心。
“我们那年,你给我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你忘了吗?”马琳羽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有些难为情地被迫说了出来。
“没忘,也不敢忘记。”莫树梦也忽然怀旧起来,甜甜蜜蜜地回忆着那次给马琳羽过二十岁美好的生日,喜滋滋地说,“那天十分浪漫,那是我今生今世,最幸福的一天,真让人难以忘怀啊!”
“那天,你还干了什么?”马琳羽老脸一红,柔声问道。
“我还干了什么?让我想想,想起来了,我还喝了酒,跟你一起喝酒,喝得你的巴掌小脸,红扑扑的,很是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漂亮。”莫树梦喜滋滋地说着,沉浸在遥远的美好的往事之中。
尼玛!
避重就轻,忘掉不该忘记的大事儿了吗,大事儿没有记录在案吗。
傻瓜!
草驴生个母夜叉!!
马琳羽真要吐血了。
“除了我漂亮,你也很潇洒,玉树临风,酒色眼神,欲火欲燃,风度翩然,看得我欲罢不能。”马琳羽顿时羞涩难耐,想暴一道响雷,但又矜持起来,心里暗骂,傻瓜,木头!
逼老娘要成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也无奈,谁让她碰到一个傻老公,只好水性养花,无水性,不养花!
莫树梦真是一根儿木头,还是三窍不开地看着老妻马琳羽。
“男人到死是少年,真傻!”马琳羽这个矜持有加的老知识分子,还是挤牙膏一样,启发式地说,“我们接下来,还干了一些什么?”
“还干了……我平时想干,不敢干的事儿,借着酒意,把你扑倒了,哈哈哈……那天我真坏,真勇敢,我给自己点赞。”莫树梦傻乎乎地说着,突然开了一个大窍,老脸一红,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傻虫。
电梯这时候正好到来,莫树梦再不矫情,赶紧拽着老妻,闪电离开,嘴里还自责地小声说:“尼玛,我特么真不懂事儿,这个世界太精彩,我儿子马上就要嗨起来。”
“你差点儿耽误了儿子的大好时光!”马琳羽见老公开窍,觉得他不是一根儿傻木头,还有得救。
“嘿嘿。”莫树梦有些愧意,啼笑皆非的咧咧嘴,挠挠头,孩纸一样吐吐老舌头,做个鬼脸,傻笑着继续小声说:“我傻瓜,我认罚,给你买一件你喜欢的裙子,为我自己的零智商税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