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莲心幽幽怨怨说这些话的时候,眉头紧蹙,没有日子要过了一样,好像她的日子过到了世界末日。
“哈哈哈……”听完孙莲心的叙述衷肠,引爆了陈帅溪的笑点,她忍不住一下子爆笑起来,笑到弯腰,笑得拉不住闸了。
“别笑了,混蛋!”孙莲心被陈帅溪毫无顾忌的笑,弄得满脸羞臊,对陈帅溪大爆粗口。
“不笑了,说正事儿吧,宝。”陈帅溪眼含笑意,看着闺蜜孙莲心说道,“你说你和莫之叹那厮都得了接吻恐惧症,也叫傻逼病,要治,你想让我给你们开一个药方对吗?”
“对对……”孙莲心鸡啄米一样点头,赶紧接过话茬说,“我和他都有接吻害怕心理,总也克服不了,我老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苦恼三千啊!”
“你说怎么办好呢?我想问问你,我能不能去看心理医生?总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看心理医生有什么不太妥当的?浑话!”陈帅溪拿起一块儿石头子,扔进了河里,石头子太小,激起一朵小浪花。
陈帅溪指着那朵稍纵即逝的小浪花说,“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我不专业。”陈帅溪一脸正经八百地说,“要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
“你是想让我看心理医生?”孙莲心脸上挤出一个老大不情愿的表情包。
“别给人一张猪脸,那很难看。”陈帅溪给孙莲心指点迷津说,“都什么年代了,都是人工智能开启的时代了,我们都要跟机器人或者外星人谈恋爱了。
“乏味巴拉的第三者时代就要结束,要开启第四者或者第五者时代了,你还磨不开面子,真是一个猪头。”
“你才猪头。”孙莲心对陈帅溪的语言污蔑,进行了回击。
“别插嘴,听老师给你娃上课,打断老师是不礼貌的行为。”陈帅溪拿出师道尊严的冷凝姿态,循循善诱地开导说,“真心话,如果你确定自己有抑郁症倾向,有心里疾患的话,还是去正规医院去看心理医生,让医生给你疏导一番,或者按照医生的要求,进行精神和使用药物治疗。”
陈帅溪真心帮友,不是害人。
她们是真朋友,互帮是理所当然的,俗话说,好朋友是一场盛宴,坏朋友是一场灾难。
她们都以诚相待,都需要一场盛宴。
“可我……”孙莲心有些顾虑,有些担忧地嗫嚅着,“我是堂堂大报的记者,在京城快进入明记者行列了,我去看心理医生,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定人们会怎样诟病我,唉……”
孙莲心一脸苍秋之色。
“真要脸啊你,怕露丑。”
“当然怕露丑。”孙莲心拿话怼她,“你不怕露丑,当街把裤子脱了,让人家给你看光光,你敢吗?”
“那是脑残。”
“我看心理医生,跟脑残差不多。”孙莲心说着,又是满脸忧郁,叹口气。
陈帅溪瞪了孙莲心一眼,小哀怨地说:“叹气是弱者。叹什么气呀你,真是……我告诉你吧,很多得抑郁症的患者,他们都是无公害产品,大多数人品都是很正,而且是心态善良的人。”
“因为他们太压抑了,不会出轨和伤害别人来减压。”
“他们不是太作,只是一时没有走出心理阴影!他们患病特么严重的时候,一般也不会伤害他人,夺取他人的生命,不会危害社会,只是想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也很恐怖!我担心你病重的时候,会不会那样,如果那样的话,你就不是鸡蛋,不是鸭蛋,而是完蛋了。”
陈帅溪分析透彻,鞭辟入里的话,让孙莲心觉得很有道理,说的跟她的情形很吻合,但她对陈帅溪的半信半疑,想跟陈帅溪说什么,又把话咽回去了。
“这个社会都是病人,都多多少少有心理问题,有很多人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或者自己把病压抑住了。”陈帅溪忽然想起什么,兀自笑着说,“看心理医生很正常,不丢人。”
“我也曾经看过心理医生,你不会相信吧?”
“我这样看破红尘的人也看心理医生,别说你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或许是一种遗传吧。我妈她,不说她,说我吧,那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诡异地走进心理咨询室的,好笑。”
孙莲心讶异地眼神看着陈帅溪,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别那样看着我,宝。”陈帅溪收敛了俏脸上的淡淡笑意,轻轻叹口气说着,眼里有了淡淡云翳说,“其实,让人家对你进行一下心理疏导,有好处,也不丢人。”
“你要放下所谓的自尊,放下你大记者的清高面子,面对自己的傻病。”陈帅溪继续带点儿幽怨的口吻说,“不瞒你说,我前年吧,有些日子万分苦恼,觉得自己活的很失败,整天郁郁寡欢,我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或者神经病,就到一家有名的心理咨询师那里进行了一番咨询,结果,我心里的郁结被心理医生打开了,通透了。
“看过了心理医生,跟她聊聊天,觉得天地宽展,心情豁达多了,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我跟它叫……精神新解放……”
陈帅溪说着,看看沉默不语的好闺蜜,又想到了自己想晋职又不能晋职的苦恼,想跟孙莲心唠叨,唠叨,但她打住了,她特么不想让自己的烦心事儿,再给朋友心里增加一道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