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丽高声说:“爸,你女婿刚盘下一个酒厂,以后专门给他老丈人酿造美酒喝。”
“嗨,我说呢,要是人家的酒你们还能随便给人家改名,了不得,年轻人就是厉害!嘿,以后咱也有自家的酒厂了!”
尤和义拎着一坛酒,顿觉豪情满怀,走路竟然迈出了唱京剧的步伐,高声唱到:“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还别说,尤和义这一嗓子唱的是有板有眼,居然能比美原唱。
向南飞称赞道:“爸,您这京剧唱功不俗啊,以前学过吧。”
李芬芳一边过来帮着向南飞拿东西,一边说:“可不嘛,你爸年轻的时候也是文艺宣传队的骨干呢,要不,我怎么能看上他呢。”
进了屋子,向南飞拿出给李芬芳买的风衣说:“妈,我和清丽刚给您买了一件风衣,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您看看喜欢不,要是不喜欢我们再去给您换。”
“喜欢,喜欢,我家女婿给买的,哪能不喜欢呢。”说着话,李芬香就把衣服打开,马上就穿上了,原地转了一圈,不错,衣服挺合身,颜色也很搭。
如果不是以前脾气恶劣,李芬芳还是颇有颜值的,尤清丽的美貌很大一部分就来自李芬芳,这会儿脾气温和了,人看着也是徐娘半老风韵迷人。
李芬芳夸张地说:“哇,比我自己亲自己去挑还合身呢,哎呦,这颜色我可喜欢了,谢谢你了哈南飞。”
向南飞浑身起鸡皮疙瘩,今天这位母老虎丈母娘吃错药了吧,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只小绵羊?向南飞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仿佛一个穿着单衣在寒冬里嘚瑟的乞丐,一下子被人拖进了富丽堂皇的暖房里,那浑身舒展的滋味,有种想哭的赶脚。
看着向南飞有些迷茫的眼神,李芬芳拿手轻轻打了他一下说:“傻样儿,以前那是故意考验你的,看你对我家清丽是不是真心的,嗯,还不错,我那么考验你你还是坚持住了.......”
我信你个鬼!肯定是李芬芳听到什么了。
向南飞只是微笑着说:“谢谢,谢谢您不嫌弃我是个穷小子......”
尤清丽给尤和义丢个眼色,爷俩到了书房里。
尤清丽朝着外面努努嘴说:“我妈这是抽什么风儿,太阳从南边出来了吗?刚进门就给我们一个大霹雳。咋回事?”
尤和义笑笑说:“小丽,你妈就是这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就不要和她计较了。上午,你姥姥给你妈打电话了,打了足足一个小时,我的妈啊,把你妈妈骂的狗血喷头,说你妈妈以前那么嫌弃向南飞,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尤清丽一下子明白了:“我说呢,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啊,拿着女婿简直比我这亲闺女还亲,还真有种丈母娘看姑爷的样子了。敢情已经知道向南飞不是个穷小子了。”
尤和义说:“其实吧,自从你姥姥生日那天回来,你妈妈的态度就已经大变了,南飞替她解了围,还准备了那么贵重又让老太太喜欢的礼物,给你妈赚足了面子,虽然她嘴上还硬,但是我知道她已经重新掂量南飞了。”
“势利眼啊,典型的势利眼,以前觉得人家是穷小子,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那一顿褒贬,哎,现在知道人家是有钱人家了,嚯,那副谄媚样儿啊,啧啧......”
尤清丽愤愤地说。
尤和义安慰说:“你妈也是为了你好,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跟个穷小子跟着吃苦受累,你也多体谅她,既然现在她态度变好了,你就不要再和她计较了。此前,为了你的事儿她都偷偷哭了好几次。”
“哼,什么为了我,她是为她自己,觉得出门没面子那才是真的。”
尤清丽依然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