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
送走了靳老夫人一家,景宁也有些累了。
她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疲惫不堪地揉了揉眉心,深深地闭上眼睛,捋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陆景深刚才是换药换到一半的时候被推回来的,因此这时候已经又被苏牧推出去,接着换药去了。
景宁闭了会儿眼,忽然,她想起被自己晾了好久的夏泉。
想到这个人,心里还是有些钝痛的。
她可以忍受身边的人作任何事,唯有伤害陆景深。
这一点绝不能忍,这是她的底线。
算算时间也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夏泉的嘴现在是否还是那么硬。
不过就算他嘴硬也没关系,话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手段到位,撬张嘴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景宁强忍着疲惫洗了个澡,好让自己清醒一下。
很快,景宁就在墨楠的陪同下来到了关押夏泉的别墅。
别墅是景宁特地空出来囚禁夏泉的,一直有专人看管。
见景宁过来了,那人二话不说就来到地下室,将夏泉提了出来。
景宁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被迫跪着的夏泉,嘴角勾起一丝淡漠的弧度。
夏泉有些狼狈,但衣服却是干净的。景宁知道,这是夏泉来之前被迫换上的,为的是不脏了她的眼睛。
毕竟陆景深手底下的人真正办起事来有多狠,她再清楚不过了。
别看夏泉表面看起来很好,但实际上,在整洁的衣衫下,一定藏着数道狰狞的伤口。
可景宁不会管这些。只要能撬开他的嘴,这些伤又算什么?
而现在,景宁来到夏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夏泉,你老实交代吧,你究竟为什么要刺杀陆景深。”
她总觉得这场意外没那么简单。
其中肯定是有她父亲的原因没错,但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话,能量还没大到足以威胁到陆景深的安全。
夏泉淡淡地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装哑巴。
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景宁嗤笑了一声。
清冷的眉眼间没有半丝恼火的状态。
夏泉的身份其实是有些特殊的。
如果不是他突然刺杀陆景深,他们会一直是关系良好的合作伙伴。
可如今……只怕再难回去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景宁也不着急,她干脆回到沙发上坐下来,指尖一点一点轻点着沙发的扶手,就那样静静的等着面前的女人开口。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夹杂着一丝凉风,吹动树梢,仿佛也掀开了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
她记得,她们之间最开始分明不是这样子的。
最初的时候,她还救过她。
想到了和夏泉的初识,景宁一时间有些感慨,不自觉地开始跟他回忆往事。
要知道这是她曾经历过的为数不多的温暖,也是令她怅然的原因。
“你还记得七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景宁突然开口问道。
夏泉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抹黯淡。
怎么可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