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吴铭得到同意后,冲到生驹面前,一把手砸在他的肚子上,打得生驹弓腰,然后又是一拳打到生驹头上,使得对方晕头转向。
见到生驹倒地,吴铭还不留手,手脚并用,继续攻击着倒地的生驹,打得对方惨叫连连。
看着吴铭的毒打了一段时间后,天鸟美马制止道:“够了,吴铭,接下来让其他人接手吧。”
见吴铭停下手,天鸟美马说道:“无名,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杀了这个家伙吧。”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生驹面前,是无名。
生驹抬头看去,此时的无名没有了往常的生气,眼里已经失去了高光,她仿佛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
“无名,你被……怎么了……”生驹勉强站起身。
“额啊——”回应生驹的是无名刺入他心脏的匕首。
生驹不甘地倒地,顺着骏城行驶的惯性,从打开的车体处,落下克城,掉下了山崖。
“生……生驹!”逞生见到生驹掉落到外面,捂着自己流血处大喊。
“结束了……果然,这样的你,这才是我的无名。”天鸟美马冷漠的看着这场闹剧,然后吩咐吴铭:“吴铭,你来处理后事吧。”
“是,美马大人。”吴铭应声说道,目送天鸟美马和无名的先行离开,留下沙梁和一部分守卫跟着他。
……
在天鸟美马离开后不久,腾出空的主角团等人来到了这节车厢。
荒河吉备士、巢刈、侑那、和三个甲铁城的武士都来到了这节车厢,吴铭定睛望去,鰍也来了。
“逞生,逞生你怎么了?!”荒河吉备士见到中枪倒地的逞生,急忙上前扶住对方,鰍则是为其处理伤口。
逞生流着眼里,语无伦次地对他说道:“我……我……生驹他……生驹死了,被吴铭他们……生驹他被刀捅进心脏,掉下了骏城……”
“别挡道,快回到后面的车厢去。”一个狩方众士兵不合时宜地上前说道,手上就要抓起逞生,他想将人扔到后面的车厢去。
“别用你的脏手碰他!”鰍愤怒地大喊,拍开了士兵的手,她要先帮逞生止血,不然他会失血过多的。
士兵可不会给鰍面子,心里面正想要对其动手,但是吴铭压住了他。
吴铭将人拨开,对着前面的众人说道:“别胡闹了,如果你们再不老实的话,你们的下场不会……。”
“杀吧!直到你们手上的鲜血再也消抹不去!杀下去吧!”
鰍愤怒的冲着吴铭大喊,她积蓄已久的愤怒和不安,在生驹死亡的这一刻爆发,打断了吴铭的话语。
鰍本来还对吴铭抱有希望,她多希望吴铭是和巢刈那样的演戏,但是生驹的死,却完完全全的打破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
鰍已经受够了,她实在是想不通,想不懂为什么,为什么吴铭居然会是如此的冷血,如此的无情,她开始为自己感到不值,自己每天的担忧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面前这个白眼狼么?她看错人了,她没想到吴铭居然真的对他们这些曾经的同伴动手,还杀害了曾经对他如此要好的生驹,她已经对吴铭失望透顶,她死心了。
吴铭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鰍,少女也含着泪水地怒视着他。
鰍的眼里涌出的泪水流花了她的脸庞,娇弱的身形惹人生怜,让他人想拥着少女入怀去安慰她,为她遮风挡雨,不再为凡世悲伤。
面对着哭成了泪人的少女,使得吴铭尘封的心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但,却是很快被掐灭了。
因为他是吴铭,他是不会为了这种一时的伤痛,阻碍自己利益上的道路的,即使面前的少女再怎么的关心他,再怎么惹人生怜,自己也绝不会放下心来,像庸人一般,去安慰面前少女,寻求心灵一时的慰籍,去破坏自己最大的利益的。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吴铭残忍一笑,眼中杀意闪过,他将手里的蒸汽枪对上鰍的额头。
鰍却是不以为意,脸上满是坚定,死死地瞪着吴铭。
“来啊!杀掉我啊!就让我彻底死心,你这个屠夫,你这个刽子手!”面前的少女喊得撕心裂肺,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地留着,她是不会怕吴铭的。
“够了吧,吴铭,你去处理后面车厢的事情吧,这里交给我了。”
背上背着双刀的男子看不下去了,他抓住吴铭拿枪的手,压下枪口。
“……”吴铭见此,收起自己武器,侧过前面的鰍和众人,向后面的车厢走了出去。
这里暂时没吴铭什么事了,就先交给后面的人处理,阻止自己的人可是比他有良心。
“这个家伙……”沙梁抱着双臂,看着吴铭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吴铭一边指挥着狩方众工作,一边在心里面松了口气,在刚才的车厢里,他为了给剩下的眼线做戏,冷汗湿透了自己的后背,他并没有别人看来那么轻松,这是他第一次感到那么的劳累,这比与一群特殊种死拼要难上太多了。
吴铭拿出手枪看着,他是留有心眼的,保险栓面没有上膛,他怕会出意外会走火,不然他可是会愧疚的,只是他没想到鰍真的那么坚定,坚决不向他服软,若如果对方再坚持下去,即使无法达到更深的目的,吴铭也只能罢手。
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前,要保少女不死。
吴铭回想起刚见面的场景,他是可以没有良心,但自己是仍然记得,那时曾对少女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承诺永远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