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乱成一团,坐在龙椅上的朱厚熜,连忙让人去叫御医。
不一会儿,御医便赶了过来,诊治一番后,得出结论彭大人犯了癔症。
彭舍很快被人抬回家中,早朝依旧,在一些琐事中结束。
朱厚熜回到乾清宫,心中蒙了一层阴影。原因无他,该因彭舍未讲完的话。
‘潜入家中?’
‘给微臣喂下?’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彭舍在讲到关键点时,突然就发了病,世上焉有如此巧合的事?
彭舍是内阁次辅,会不会有歹人在打他的主意?
朱厚熜越想越不对,开口道:“落剑,刚刚早朝时,彭大人身上,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御书房中,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皇帝此时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
可他刚发问,就有一个女声回道:“启禀皇上,是有人对彭大人动手了,用一根细小的银针刺中彭大人的风门穴,导致彭大人气冲于脑,犯了癔症。
不过,奴婢没有看清是谁动的手。”
朱载熜大怒:“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竟然在朕面前如此大胆,妄动大臣,以武犯禁,该死,真是该死。”
“让东厂彻查此事,你们影卫跟着暗中调查,朕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陛下,我们影卫有规定,只负责您的安全,别的事恕我们不能去做。”
朱载熜皱眉,不快道:“此事例外,现在有人以武犯禁,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你放心,此事朕会跟你们老祖解释的。”
“对不起陛下,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改变规矩,老祖的命令也不行。”
朱载熜大怒,一把将桌子上的奏折扫倒在地,不过却没有怒斥这个叫落剑的影卫,而是对外面高声道:“来人,让于钱来见我。”
戌时,城西,无名小院。
一个颇大的客厅里,灯火通明,应天府府尹沈涂坐在这个陌生大厅里,十分不安。一月前,他以及儿子被歹人喂下三尸脑神丹后,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
‘今天不知把自己叫过来,是要自己做什么?哎!只怪自己贪生怕死,不然怎能任人摆布?’
沈涂悲愤的想着,可转念想到,郭斌等九人三尸脑神丹发作时的惨状,又害怕的不行,他可是亲眼看到他们几人死状的。
厅里的大门被推开,一个有着花白胡子的人,走了进来。
兵部尚书管钧匡,统管全国军事的长官,正二品大员。
沈涂心中一惊,难道兵部尚书管均匡,也被人用三尸脑神丹给控制住了?
两个人同为京官,地位相差不是很大,自有交集,刚互相寒暄了两句。
又有人推门进来,是锦衣卫指挥使杜梁岩。朱厚熜继位以后,驭官很严,锦衣卫的权势有所减弱,近年来锦衣卫已经少有恶行,但对锦衣卫指挥使杜梁岩,百官仍然是少有亲近。
杜梁岩进来后,也没有向两人打招呼,阴沉着脸,走到一角坐了下来。
紧接着有禁军三大营之一的神机营统领徐昌接踵而至。
过后,陆陆续续有人来,不一会儿功夫,就来了十多位高权重的朝廷大员,将厅里摆放的椅子坐满。
这些人中多为武将,且全是镇守京城的各部队长官。
如果以这些人掌握的兵力,颠覆天下的话,怕是不费吹飞之力。
而文官中,又以内阁大学士魏史和史部天官赵安地位最高,两人无不是当朝一等一的大员。
真是可怕。
沈涂没想到控制自己的人,除了自己外,还控制了这么多人。
控制朝廷这么多官员,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