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写了几十个字又写不下去了。这几天写字写太多,不仅手火辣火辣地疼,胳膊也是痛得不行,
申妈妈见状只能给她揉捏肩膀,揉了小半个时辰玉熙才觉得舒服许多,手涂了药膏也舒服了一下。
玉熙苦着脸说道:“以后可怎么办呀?”这才两天,等以后还是这样她真担心自己的手会废掉的。
申妈妈宽慰道:“姑娘放心,宋先生也是开始的时候非常严厉,等过了这道坎就好了。”
玉熙上辈子很少出出去,大半时间都呆在自己院子里,虽然当年宋先生在国公府教了玉辰五年,但玉熙跟对她并不了解,问道:“为什么开始非常严厉?后面又不严厉了?”
申妈妈可是有费心去打听过宋先生的事:“这学习本就是辛苦的事,若是连开头一点苦楚都受不住,如何能坚持到最后?老奴猜测宋先生应该是看姑娘能不能吃苦。”
玉熙半信半疑。不过,不管结果如何这几个月肯定是要坚持住的。
宋先生只花了两天半的时间,就将《三字经》讲完了,再花半个时辰将他们的课业拿出来,指出他们写的大字的不足之处。
四个人里面,玉辰写得是最好的,写得最差的不是玉熙是玉如。
玉如听到宋先生说她的字写得虚浮无力,好似一个病人写的似的,当下又哭了出来。
宋先生觉得真是朽木不可雕,她教得这么快并不是为了折腾四个姑娘,而是四个人已经将基本启蒙书都学完了。等于是说她现在将四个人学过的东西温习一遍,多做了解析,让众人加深印象。可结果,二姑娘就不评价了,大姑娘也是一塌糊涂。资质不行还不愿意努力,碰到点事就哭,烂泥扶不上墙。
玉熙心里涌现出一股怪异。按理来说四个人里她应该是力道最小的,怎么反倒是最大的玉如写字没力呢!
宋先生根本不理会在一旁掉眼泪的玉如,说道:“字也是一个人的脸面,若是字写得不好,以后出去也会被人笑话。所以,学不学好是其次,这字一定要写好。以后你们一定要将字练好。”
玉熙觉得着话简直是金口玉言。可惜,等晚上做课业的时候,就没那么舒心了。写字写得太多,手都起了血泡,看起来非常吓人,申妈妈拿了针给玉熙挑破了,然后抹上药膏。
看着玉熙咬牙忍痛的样子,申妈妈也有些于心不忍:“姑娘忍忍,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玉熙看着申妈妈手里的药膏,问道:“这药膏涂上,会不会落疤?”这药膏让玉熙想起一道祛疤的方子。
申妈妈笑着摇头道:“姑娘放心,这是上好的玉膏,是老夫人让人送来的。这玉膏抹上很快就能消肿止痛了,而且不会落下疤痕。”申妈妈说这话,是要让玉熙知道,老夫人还是关心她的。
玉熙并不领情,估计是给玉辰的时候,顺道将这玉膏给她用了。所以她神色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
涂了药,玉熙歇息了一会又走到桌前准备鞋子。申妈妈忙阻止了她:“姑娘,手上抹药了,今日就不要写了。明日再写吧!”
玉熙摇头,说道:“还有一百多个大字没写。今日没写完,明早也没办法起来背书了。”咳,以前一直听说宋先生教书很恐怖,如今亲身体会,才知道传闻真心不夸张。
墨菊嘴快,说道:“姑娘,你手都抹药了怎么写呀?”看着姑娘受苦她也难受得厉害,这宋先生太恐怖了。
玉熙笑着说道:“右手不行,左手总成的。”
她上辈子在江家不得人喜,也不喜欢应酬,一天到晚就呆在院子里,除了刺绣也做不了其他。每天刺绣也有些厌烦,一次她凑兴用左手刺绣,练了好几年倒也让她练出来了。不过她没用左手写字,下笔的时候力道掌握不好,写出来的字都是一团墨,等掌控好力道以后,字也写得似模似样。不过这些字长短不一粗细也不一样,难看得要死。
申妈妈目瞪口呆地看着玉熙,没想到四姑娘还有这本事,墨菊则这直接张大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玉熙用了双倍的时间将剩下的课业写完,见还没到睡觉的点,又拿出书来温习。
墨菊见蜡烛快烧完了,又去取了一根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