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想拦着却不知道说啥好。“嗨,二宝啊,你这小子,你大爷来了也不说出来迎接一下。俺可给你带好消息来了。”赵凤才笑呵呵地进了屋子。当看到在炕上赤身果体,满身伤痕的柴二宝时。他便楞住了。嘴里惊讶地说:“这,这是咋回事?二宝的胳膊腿咋都是鞭伤呢?”
“他大爷,是福贵打的。”二婶带着哭腔说道。
“啥?这柴福贵越来越不像话了,打老婆打孩子,现在竟然把二宝打成这样。不行,俺要找支书去,让马支书说说他。哪有这样的!再敢打,就扣他钱。”赵凤才气哼哼地说。
“别,他大爷。二宝晕过去半天啦,您看用不用找大夫瞧瞧啊?”二婶担忧地说。
“俺看看。”赵凤才掀开小被子,眼前的惨况让他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倒底不是自个身上掉下的肉,不心疼。下手这么狠。神色不觉凝重起来,扒开二宝的眼皮仔细看了看说:“俺看不用。到村卫生所买点金创药啥的抹上,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这孩子身子骨强,要是身子骨弱这么打还不得出人命啊?”俺说他他也不听啊!俺也没办法。谁叫二宝愉愉地拿钱给人家。”二婶叨咕道。赵凤才听了个真切。抬抬大眼皮说:“你是说二宝挨打是因为他把家里的钱拿给外人啦?”
二婶一看瞒也瞒不住索性就全说了。“二宝也不知在哪弄的钱,给了一个来咱村里要饭的小姑娘,听说要给她娘治病。俺二宝就是心眼好啊。打小就是,就看不得别人受苦。可是他二叔问他钱从哪来的,他就是不说。这不就给打成这样啦。”
“哦。原来是这样。”赵凤才心想:这小子到底是在哪拿的钱呢?难不成他知道金子的下落?自己有钱?”这样一想,赵凤才的眼睛蓦地一亮。这个大胆的设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望了望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柴二宝。他心里叨咕道:“完喽。从此牛高村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啦。这帮人现在想抢金子都疯了。不行,俺得保护他。这可是柴军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啦。找个机会俺得问问他那钱是从哪来的?
柴二宝在炕上一躺就是一个礼拜。在二婶的悉心照料下,一周后他才能下炕走路。这期间田凤英来家里看过他一次,说了些不疼不痒的话,给他拿了两瓶子桃罐头。趁二婶不在屋的时候搂着柴二宝亲亲摸摸了一番。可惜二婶一直在家照顾他没有机会。田凤英悻悻地走了。临走时悄悄在柴二宝耳边说:“亲亲,你可快点好起来吧。婶想死你了。”
柴二宝很无奈,事已经摊上了。只能忍受,每天躺在炕上不能动让他痛苦死了。他觉得还不如天天在地里干活呢。幸好小妹柴小菊回来了。时常会陪伴他,给他念小人书上的故事。还会洗些瓜果给他吃。每次看到小妹那纯真的眸子柴二宝都会想起一个人来。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她娘好了些没有?她有没有受欺负?躺在炕上每天思考的时候比较多。夜深的时候,柴二宝常常会回忆那天晚上在石桥下面,跟魏琴琴在一起的事儿。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在心里期望着再一次见到她。同时他又为怎么还马莲那三千块钱犯愁。咋才能赚到那么多钱呢?三千块在八十年代中期来说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像村长王宝发送礼一次要拿十万那是因为他有外捞,贪污村民们的钱,黑地的钱加上其他什么不法途径得来的。普通的农民干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在这个小山村里人均年收入不足一千块。柴福贵家算是比较有钱的了,其他农户有的连豆油都买不起。苞米碴子大饼子,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因此在这淳朴而落后的山村里面,人们的要求其实并不高。
每一天柴二宝都在期待与失落中渡过。他时常向门口张望,每一次大黄狗的叫声都给他带来希望,他多么希望金月能够来看看他。可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他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这一天他终于可以下地了。他兴奋地涨红了脸蛋。握住二婶的手说:“二婶,俺现在敢动了。哈哈。我可以出去喽!”柴二宝像个孩子一样乐得合不拢嘴。二婶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眯着眼睛看着柴二宝说:“嗯,二宝,那就出去溜达溜达吧。这几天可把你憋坏了吧?找三狗他们玩玩。”
“嗯那。那俺出去了。”“去吧。”二婶温柔地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帮他把衣裳抚平。柴二宝带着满心的欣喜来到了外面。晚饭后天气比白天凉爽多了。站在院中,风把小园里蔬果的清香味道传送到鼻子里。很惬意的。柴二宝张开双臂,深吸了口气。对自己说:“柴二宝,你要加油!勇敢去追求想要的东西。金月不理你没关系,你可以主动点。真相难调查没有关系,你可以慢慢地前进。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暗示完自己之后,柴二宝果然感到心里滋生了一种力量,他大步朝院外的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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