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陷入了沉思冥想之中,心中不禁忧道:“难道萧尚全留了一手,给他的是假的.....”
葛贯亭解释道:“是这样的,原本全是汉文,后来贯亭怕有太多人惦记剑谱,所以就将它以梵文抄录出来,原原本本一字未改,由于要还给夫子,这两日贯亭便彻夜将它译成汉文。”
萧雁裘瞳孔里闪过一丝惊诧,他注视着葛贯亭,奇道:“你竟会梵文?”语言中大有不可思议的口吻。
葛贯亭如实回答道:“实不相瞒,家祖是西域人,很早就迁移到齐鲁定居,无异于汉人,家父涉猎广泛,认为西域梵文有其博大精深之处,故而教授于我,让我世代传之。”
萧雁裘心下一咯噔,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哂道:“如此甚好,这几日剑尊门来了两位大理国皇寺的神僧,他们本来只是与门主叙旧谈心,闲聊之际,提到有几部佛家典籍是由西域番僧传经所带来的,但通篇皆是梵文,所以到处在大理国中广发重金酬谢、寻找能人异士的告示。”
葛贯亭听后欣喜若狂,眸光刷地清亮了不少,应道:“既是如此,贯亭愿意随大理国神僧前往,此乃功德无量啊。”
萧雁裘心中也是敲打好如意算盘的,榛色双眸含着一丝满意之色,颔首道:“好,徒儿侠义为
怀,让为师面上倍感荣光,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屋休息,明日带你见一见两位神僧。”
葛贯亭躬身作揖道:“那徒儿告退。”
冷御臣缓缓走出,望着葛贯亭走远的背影,作揖道:“尚奇师叔来了。”
这话音刚落,萧尚奇便从石拱门徐徐走来,走到萧雁裘跟前,他瞥了一眼葛贯亭离去的那个方向,恻然道:“此子也是痴情郎,为了仙儿,别说去寻乾坤石了,哪怕是剜心掏肺,也在所不辞,这一盘棋的他不但是身先士卒、危及将帅的兵,还很有可能是厉兵秣马、直捣黄龙的士。”
萧尚奇心中早有算计,狰狞狂笑:“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为我们效劳,八颗乾坤石一旦得手,别说一个萧尚全,就算百个萧尚全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要拿下剑尊门门主之位,甚至于整个乾坤神州,还不是探囊取物?”
他张狂霸道之色,不禁让人闻之胆寒,可萧雁裘饶是与他心意相合,他嘴角噙笑,道:“尚奇兄谋略过人,何愁大事不成,日后这剑尊门的也是你我这儿女亲家的了。”
两人放声开怀大笑,笑声邪恶得意,让人听之心中不畅,冷御臣冷面上不知为何会晕染着忧虑与不安之色,那少年的真诚无邪的面容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走到无人过道的葛贯亭眼前闪过一片盎然绿意,一位水绿裳少女从天而降,她挡在葛贯亭面前,以灼灼审视的眼神上下扫视葛贯亭,用质问的口吻道:“你.....这么晚了....在这干嘛...”
葛贯亭心中竟涌现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惭愧感,呐呐道:“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不会说谎就别说谎,干嘛委屈自己啊......”萧虹仙将审视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