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军士将周异推了出来,将刀枪架在他的脖子上。
“异儿!”周震动容。
“父亲。”周异面带笑容,道:“身陷囹圄,不能向父亲见礼,还请父亲莫怪。”
“云天!你能立下如此大功,叔父为你高兴,周家亦是幸甚。”
“叔父无能,在朝堂上眼睁睁看着他人指白为黑,却无能为力。”
“但这无用的性命,还不曾怕过死!”
“莫要因我而屈服,等到真相查明,天日昭昭,拿回属于你和周家的清白即可!”
言罢,周异大笑,目视陈纪:“陈纪,你枉有世名,实是小人!我周异堂堂正正,岂惧于你!”
“刀枪何在,杀我便是!”
说完,冲着架在脖上的兵器撞了过去。
周野目光猛地一缩。
那些军士也未曾反应过来——
嗖!
好在,黄忠再次立功!
一箭飞星,兵器落地,周异捡回一条命,却被迅速推倒在地,兵器再次抵住他后背。
周异倒地痛骂:“陈纪,你若真有胆色,就将我杀了!”
“看看你名门陈家,敢不敢染我周异这身赤血!”
陈纪面露惭愧之色,道:“周异,各有所求,你怪不得我。”
名声重要,但利益更重要!
他抬头看向周野,道:“周野,你勾结张角在先,窝藏张宁在后,又血杀洛阳城,桩桩皆是死罪,人人得而诛之!”
“速归案来,莫要连累家小!”
周野笑了,隐起了眼中的杀意:“陈纪,你又何必如此急着给袁隗挡刀呢?”
“你什么意思!”陈纪一惊,小心的后退,担心周野突然发难。
“无他意,你这个廷尉,当不了几日了。”周野拍了拍张宁的肩膀:“好好在这呆着,听话。”
“夫君!”
“姐夫!”
大乔几人也落下眼泪来。
“无需担心,为夫就是去坐坐。”
周野笑着一摆手,解下盔甲,披了长袍,背着手往门外走去。
那模样潇洒至极,哪有半分去坐牢的样子?
“汉升守好家门。”
“仲康和奉孝随我来。”
“哦对了,仲康记得把肉和酒带上。”
“喏!”
许褚提刀背肉,和郭嘉一道跟在周野身边。
五十多个重骑环绕护卫。
周野到了陈纪跟前,又道:“汉升,盯着此人,重骑若未回来,他敢动一步,即杀之!”
“重骑归来,他不放我叔父,杀之!”
嘎吱!
黄忠拉开了弓,搭上了一支纯铁箭。
有士兵欲举盾而挡之,黄忠一声厉喝:“动一下他便死!”
“都别动!”陈纪脑门上满是冷汗,只敢侧目:“北乡侯,天牢在东边。”
周野嘴角上扬,侧过身来,伸出手在他脸上拍了拍。
“多谢指路了。”
“太嚣张了!”
“完全不将我等士族放在眼中!”
“所作所为,亦无礼法可言!”
远观士族愤怒不已。
“报!”
急报送入宫中。
“张常侍,周野已被拿下!”
张让豁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