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骄:……?
碰瓷认爹大可不必,我不收嗟来之子。
没等他说什么,地上跪着的鲛人已经高呼多谢陛下站直了身体。但没站直两分钟,其中一个又噗通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鲛珠不断,大声哭嚎:“陛下,你总算回来了!请您为我们做主啊!”
一声起,百声应,大珠小珠落玉盘。
皮修闭上了眼睛,感受来自大自然的声音,他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不过是鲛珠而已。等皮邵棣结婚了,这些都是他的,四舍五入就是自己的。
没必要,老皮你真没必要。
文熙握着他的手拍了拍,一脸感慨看着皮修,心想法力再强又怎么样,还不是冲动诱惑,用尽全力才能抵抗本能。
跪下的老鲛人泪眼看着任骄:“陛下,自从您走之后,边界屡屡被犯,我们一退再退,最后奋力反击才夺回故土,鲛人死伤无数……陛下,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任骄没有说话,皮聚宝倒是睁开眼睛瞪着他们,吐出两个字:“迟了!”
小扫把握着任骄的手,把他紧握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难得冷着脸说话不结巴:“你们嫌他丑,赶他走,现在出事又要他回来,迟了!”
当初是你要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族爱把人哄回来?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在场所有鲛人心里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舔着脸来求,可见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
他们看看小扫把,又看看不说话的任骄,最后眼神落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
老鲛人顿时转换目标,朝着皮邵棣一拜:“皇后明鉴!当初是我们肤浅愚昧,我们知道错了,陛下若是要惩罚,我们也甘愿承受,只求陛下出手,救出那些被困的族人啊!”
皮修轻咳一声,提醒:“孩子还小别乱攀关系啊,他是貔貅的儿子,跟你们鲛人没多大关系。”
任骄倒是皱眉问:“我看城里的电网安保都不少,巡逻的八爪鱼又加了几对,那些被抓走生产鲛珠的鲛人是怎么被带走的?”
老鲛人一顿,缓缓道:“他们是……是自己去的。”
任骄疑惑:“自己去的?”
“原本只是一条鲛人受了蒙骗,有人告诉他们,有个鲛珠生意做了能赚大钱,如果要是发展下线,就能赚更多,然后……”
任骄立刻打住,一脸复杂问:“然后他们就开始拖家带口,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跟青蛙跳水一样扑通扑通往沟里跳?”
老鲛人情绪激情连连点头:“陛下高明!”
“高明个屁!”任骄火了,“这他妈叫传销,三四岁的凡人小孩都知道!我从前就叫你们多看书多看报,多关注凡间新闻,我看你们就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过!”
“有那种赚大钱的好事人家不自己干,还轮得到你们一个个七秒记忆一天到晚就知道织布流眼泪的鱼脑子来?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你们用尾巴想也知道天道没这么好心!”
突然海里一阵震动。
天道:海底火山地震黄牌警告一次。
任骄脸上的疤连着五官都有点扭曲,他深呼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知道是谁骗他们走的吗?那些鲛人关在哪里知道吗?”
老鲛人连忙道:“有一个在离开的路上被任马拦住,我们这才发现此事,之后核查族内人数才感觉大事不妙。后来细细盘问,在对方留下的信物上发现了东海龙宫的气息……”
任骄看他声音越来越小,冷笑一声问:“说啊,怎么不说了?我看你们一个两个身强体壮,不像是不能打的样子,怎么还等着我来?”
“陛下,即便是那些龙子我们能够对付,可东海龙王并非是我辈可以抗衡啊!”老鲛人眼睛一红又要掉眼泪珠子,皮邵棣重重哼了一声,惊得他们又安静如鸡不敢动了。
皮邵棣:“自己的事自己干!”
皮修闭着眼睛,心想这海底是个福地啊,这连说两句不结巴了。这要是一下治好不结巴,他得给东海这群鲛人送锦旗。
鲛人们伏在地上不动,红尾巴的小鲛人挣开身边鲛人的手游到任骄面前,皱着眉问:“我知道他们之前不对,但是……”
小扫把不想同这小胖鱼吵架,眼疾手快塞了块糖进他嘴里:“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小鲛人嚼着糖一顿,又要说话,但被任骄一把按住了头。
任骄瞥了还跪着的老鲛人一眼:“把那个鲛人拿到的信物和碰头的地址都告诉我。”
老鲛人一顿,又要给任骄磕头,但被他手一挥定住了身形。
任骄捏了捏红尾巴小鲛人的包子脸,淡淡道:“不是帮你们,是我和这个小家伙有缘,看在他的份上,多管闲事一次。”
皮修:我就问问,海底厕所怎么用?
任骄:警惕传销,绝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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