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喝了汤又睡了一会,等着时间到了,皮修带着他又进了吴祖的梦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天在店里吃饭的缘故,吴祖听多了贾素珍唱戏,晚上一边做题一边哼上两句,文熙听得好笑,在旁边站着自然而然接着后面往下唱。
年少时最爱的这出戏,他也算是唱得有模有样。
吴祖听了抬头笑着看他:“原来你还想当状元。”
“天下读书人谁不想中状元?”文熙反问。
天下的读书人,谁不想一日恩科高中金榜题名光耀门楣,打马看尽长安花。
吴祖被他问得一愣,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精神世界,面前人说的话也等于是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想考第一拿状元,不就等于自己也想考第一吗?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原来在内心深处自己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还有个状元梦。
他忍不住咂嘴:“你还真敢想。”
吴祖沉默了一阵听着文熙又哼了几句女驸马,忍不住问:“你说为什么我去的时候,素珍姐老在唱中状元一段啊?是因为她没怎么念过书想读书,还是因为她喜欢……喜欢成绩好的人啊?”
文熙一顿,心想自己怎么知道,他又不是贾素珍本珍。
但顾忌着吴祖的心情,文熙道:“这谁知道呢,等你考到第一名去问她,兴许就知道了。”
吴祖沉默了半晌。
美人只配强者拥有,现在自己十八岁站在台下如喽啰,发誓以后要让素珍姐一眼就看到我。
学生仔把头发往脑后一耙:“不就是学习吗?谁不会啊,马的,爷这么聪明还怕考不到第一?”
文熙一听皱眉:“你这么喜欢她?”
人鬼殊途,就算是再喜欢也没用。
“肤浅。”吴祖咂嘴:“这不叫喜欢,这叫欣赏和佩服。只要素珍姐能唱,我就能一直去饭馆听,给她捧场。虽然那家的菜我已经快吃吐了。”
文熙憋笑:“行,为了你的素珍姐,现在得开始做题了。”
吴祖卯足了劲开始搞学习,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学习之旅死于数学,他对着卷子看了半晌,抬头看着文熙问:“你能让我梦到黄冈练习卷,能不能把高考卷子也安排一下,咱们一劳永逸。”
文熙皮笑肉不笑:“虽然你在做梦,但是不代表你真的能做梦。”
吴祖轻咳一声:“好的,我知道了,学习没有捷径可走,只有认真练习一条道路。”
文熙点头,觉得孺子总算可教了。
但是盯着吴祖做了一晚上数学卷子,文熙气得头发晕手发抖,觉得这孩子没救了,还是直接回炉重造比较简单。反正贾素珍等了这么多年,再等十八年也不过分。
因为月考即将来临,吴祖启动了自我毁灭式学习让文熙的压力骤然加大,魂体的负担加重。但他坚持轻伤不下火线。主要是换皮修来盯着吴祖做题,文熙估计这学生仔活不到月考就要说拜拜。
提着一口气挨过了月考,文熙整个鬼都透明了点,直接被皮修红牌罚下,按着喝了几碗鸡汤就被按进了玉佛里强制休息。
皮老师接过教鞭披甲上场,吴祖的天,要变了。
当夜吴祖再次入梦,梦里不再是文熙那张美人面,而是皮修幻化出的一张好陌生的猛男脸。
“你……”
吴祖望着他肌肉坚实的手臂惊疑不定,心想自己的内心形象怎么还会改变?难道是这些天的奋力学习已经把自己塑造成了知识上的猛男,学习上的巨人吗?
皮修没理他,把卷子往桌子上一放,宣告一个残酷的未来:“今天开始卷子加倍。”
吴祖呼吸一滞:“不!不加倍!”
皮修看他一眼:“加倍!”
吴祖:“恭喜你,抢到地主了!”
皮修:……
都让开!今天他就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学生仔尝一尝社会主义熏陶下的妖怪铁拳!
有天皮修过生日,妖怪们庆生,给他送来一块翠绿的玉屏风,上面刻着三个字,老实人。
皮修:……我怎么觉得我又被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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