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娶个县城的,大伯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能由着他。
更糟心的是,现在又和杨父一家关系闹僵。
同住一个村,大伯父又不是眼瞎耳聋,小弟一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不缓解关系,以后可不好"借钱"呐。
大伯父看到桌上就剩下几个喝酒的男人,端着酒杯走到杨父身边坐下:
“阿广,我前天都让你大嫂将钱还回去,你看你,老大不小了,咋气性还那么大,亲兄弟闹成这样,岂不是让村里人看笑话。”
杨父哼笑一声,拿出童瑶给的华子,珍惜无比的抽出一支,放在鼻尖陶醉的闻了闻,才点上。
大伯父嘴角抽了抽,显摆啥呢,跟谁没抽过似的。
“阿广,你说话啊。”
杨父抽了好几口烟,才慢悠悠的回答:
“说啥,我又不怕被村里人看笑话,上次你可把我当兄弟,任由你媳妇把我父子三人扫地出门,我这人从小就记仇,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让我原谅你,没门。”
大伯父没想到一向老实听话的三弟敢这么对他这么说话:
“我是你大哥,就算到死都改变不了,没大没小…”
大伯父刚想说他胆子肥了,就见一个小胖墩过来,站在阿广面前,严肃的跟个小老头似的。
胆子比阿广还肥,敢叉腰命令人。
“阿公,不许抽!”
杨父跟老鼠见到猫似的,立马将抽到一半的华子硬生生用充满老茧的手摁灭,完了珍惜的放回烟盒里。
大伯父额角青筋暴跳,这小弟咋的抠搜成这样。
杨父才懒得搭理他,赔笑地抱起小家伙哄道:
“知道了,阿公不抽,你吃饱了没。”
杨溪俊这才满意了,眉开眼笑的说自己饱饱。
大伯父再想说点什么,就见这小家伙竖起眉毛看着自己:“抽烟,不许。”
杨父赶紧抱着这小家伙走人,招呼都没打。
大伯父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别管他,管阿公就行了,抽没了咱爷俩又得搂席。”
大伯父:……
童瑶本来打算吃完留下来帮收拾座椅,被杨母叫回去,说这里有她们中年妇女就行。
既然这么说,童瑶也心安的和阿嫲回家。
至于后面闹洞房就是三堂哥兄弟的事,人多挤都挤不进去,童瑶也没啥兴趣看。
杨家大点的小孩爱凑热闹,杨母叫不回也就不管他们了。
参加完三堂哥的婚礼,天气大好。
童瑶夫妻俩也开始出海放排钩。
地笼网也没做好,工序多。
杨母和二嫂也忙着宅基地的事,只能剩下阿嫲和几个老姐妹做。
童瑶也不急着收排钩,头天下午去放,第二天早上再收回来。
没啥大货,每次收入也就在六块钱左右。
这也很正常,运气这东西,难讲。
龙母也不可能次次给童瑶一家发财,总得照顾点别家。
八月中,鱿鱼干全部卖完。
四十多天,大部分时间,天气都不太好,来来去去就能出海十四五天。
渔民就是这样,靠天气,靠运气吃饭。
一家老小也要吃喝拉撒用,别看每次出海赚得不少,但是平均下来没见多少。
来到九月中,房子终于建好,杨大嫂被接回来,正式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