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门口的黑衣人慌张的推门进来,“梁先生,不好了,有人将那群女人劫走了。”
梁羡颐猛地回头,看见花娘举着正在滴血的金簪,嘴角带着笑意,“梁羡颐,我看你还能用什么威胁凤霖。”
手高高举起,锋利的金簪狠狠的扎进雪白的颈部,
“不!”梁羡颐想冲上去,被身后的黑衣人拉住。
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花娘就如一朵染血的百合,无力的飘落在地上。
身体抽搐着,手里握着那把带血的金簪,百合花形状的纹路里全是鲜血
地上的血迹慢慢扩散开,花娘闭上眼。
仿佛回到了祖父的怀抱,慈祥的老人送给她一根百合花簪子。
我的华儿百合一般的高洁,将来这根簪子就当做你的嫁妆,你在哪里它就在哪里。
梁羡颐死死盯着地上逐渐没了气息的女人,脸上的伤痕已经皮破肉绽他也没感觉到疼。
“梁先生,这……要不要派人去追?”
梁羡颐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女人,用自己一条命换了一群女人的命,崔华,你可真高尚啊……
“她伤害了先生,这尸体怎么处置?”
梁羡颐转过身,“找人好好入殓,送回皇城。”
应扶林一早被杨凤霖叫来皇城,把近卫队的事情一说,应扶林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动赵玉成了。
“合适吗?厉染还在太原道,这时候议会里头还是需要大公主一派的人制衡的。”
杨凤霖让八角再给自己拿一条毯子,“这件事情,只要悄悄透露给白总长,白总长自然会让大公主知道。赵家是个什么家底,大公主最清楚,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钱,大公主心里不可能没有计较。她现在需要和厉染搞好关系,可不能在关键时刻被赵玉成搅乱了。赵玉成这钱怕是和西南那头有关联。”
应扶林转念一想,“明白了。”
八角拿了毯子回来,盖在杨凤霖的腿上。屋内已经比别处暖和了,凤霖身上却还裹得严严实实的。
“去年还不见你如此怕冷,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杨凤霖扯着腿上的毯子,“没事,都是老问题了。”
八角在一边嘀咕,“什么老问题,要不是这一年经常生病,病了又不好好休息,身体又怎么会这般虚弱。”
杨凤霖瞪了他一眼,八角苦着脸,“你瞪我,我也不会改的。”
应扶林看得直笑,主仆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转头看着裹得严实的杨凤霖,凤霖的身体真的无恙吗?
这时,龚全从外头跑进来,“亲王殿下,好消息,好消息!太原道的流民暴动压下来了,七殿下很快就能回来了。”
杨凤霖猛地站起来,腿上的毯子落在地上,“好,回来就好。”
应扶林捡起地上的毯子,“这个消息来得好。厉染这次平定太原道的流民暴动,大公主怕是更加着急要和厉染搞好关系了,赵玉成可以动了。”
龚全一脸兴奋,“赵长松也传回来消息,他在西南把姑娘们救出来了。”
杨凤霖赶紧问了一句,“花娘呢?”
龚全道,“只说了姑娘们,没提花娘。”
杨凤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退了下去,突然弯下腰,揪着胸口。
“少爷,你怎么了?”
“凤霖,你怎么了?”
应扶林和八角同时伸出手扶他,杨凤霖突然说了一句,“别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