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着两人走了一圈,又对着乔瑞轩上上下下仔细看一遍,才不怎么满意地转头看向方凝霏。“兄弟你的眼光怎么变这么差了?原先唐门那个大小姐长得不错,还有那个叫芙瑶仙子的,也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美人,她们哪个不是钟情于你?你怎么就选了一个这么丑的姑娘当伴侣?总不会是鲜花看多了,所以现在喜欢狗尾巴草了?”
“竺天骁,这位是乔家二公子,不是乔家三小姐。”方凝霏特意强调“公子”二字,并不是为了提醒那人乔瑞轩的身份,而是想要安抚住那个快要暴走的人。之前为了入宫他不得已女装已经很不爽了,而后瑜王爷故意刺激,让他的脾气可以说到了一个临界点,这段时日下来好不容易忘了这回事,还是别再多一个恶意说同样话的人,
竺天骁颇为遗憾地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对乔瑞轩作了一揖。“先前多有得罪了。在下竺天骁,京城人士,是方凝霏江湖上的朋友,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随你高兴着来。但有一点请你注意,要是你遇到一个看起来很凶狠,喜欢穿蓝紫色衣服,手上拿着一根笛子的姑娘,一定不要告诉她见过我。”
“你这次又对你夫人做什么了?倒了她酿了好几年的酒,还是把她的首饰拿去做人情了?你总不会蠢到把她最在意的那个荷包拿走了吧?”他夫人的脾气确实算不上温婉,但也不至于会用凶狠来形容,顶多就是喜怒不形于色而已。这人到底是干什么了,逼得她拿着兵器离开住的山谷到处找人,还特意关照他们不要提起遇到他。
“方凝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媳妇最重要的东西给拿走!”竺天骁的暴怒似乎也就瞬间的事,话一说完马上就跟蔫了一样垂头丧气的。“这次我真的没做什么,就没管住嘴说了一句‘无父无母的孩子真可怜’。她觉得我是在故意气她,拿着她那根笛子就想打我,那我也不可能待在那边让她打啊,所以就跑出来了。”
“你迟早会死在你的这张嘴上。”方凝霏除了这句实在想不出别的话可以骂了。当初他介绍自己夫人时,可是跟他提过她的身世坎坷,自小由外祖父带大的,对类似的词格外敏感,怎么就没脑子还当她面说这种事?果然是成亲久了,说话就会变得没有分寸,该注意的事也都全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顾对方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