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深吐了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心绪后，开口问道：“圣上说七块玉牌中有一块碎了，换而言之是已经知道东西在谁身上。除了我师父给我的这块，其他的都谁拿着？那块碎了的又是在谁的身上？又为何会碎了？”

“碎掉的那块是皓然兄家中传下来的……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他怕日后有人会拿着玉牌威胁朝廷，所以当着我的面砸碎了那东西。玉牌的碎片我一直收着，就连父皇都不知道此事，我想他家里应该也是不知道有玉牌存在的。”皇帝话锋一转，又回到了他颇为不解的事上，“玉牌的事比影卫还要神秘，你到底是从哪里听说的？”

“神秘？圣上在宫里待得太久，对外界的事知道的太少了。影卫也好玉牌也好，都是民间流传很久的事了。说的人或许不清楚传言真假，但哪怕有一个怀揣恶意的人信了，而他又机缘巧合下认识了拿着东西的人，都可能会成为朝廷的麻烦吧？”

“你顾虑的事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不过你仍旧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影卫和玉牌的事你究竟是从哪里听说的？”皇帝的语气中带了些威严和急迫，“两件事都是皇室隐秘，就算知道的人很多很难封住所有人的口，但一开始传出话的肯定是知道真相的人。在事情变得难以收拾之前，我必须先把那个人找出来。”

皇帝的话是对的，现在知道的人不算太多倒也还好，但百姓们一旦把这样的隐秘当做传闻一样口耳相传，被好事之人挖出背后的真相是早晚的事。到那时候不管谁坐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都将面临一场大难，一场足以推翻皇室劝慰的大难。

“我不清楚最初是谁传出的话，但我是在京城听到这些传闻的。”方凝霏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年的情景。她确实忽略了很多奇怪的地方，像是这样的事为什么会是在那么寻常的孩子嘴里听说的，那些孩子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么详细的。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为什么那些玩耍的孩子会在看见她之后，突然就说起这个传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