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的猜疑肯定地说了出来是诈石令青的,没想到还真的是真的。
他还想得起来那一夜后,他心生忐忑,不敢面对清醒过来的石令青,听到李勖找来,干脆埋头做了一回孙子,跑了。
他怎么也没想起,石令青那一晚丧失了意识,又怎能认得那一晚和他彻夜云雨的是他季炀。
当他的师兄醒来,看到李勖,必定误会那一晚是和他的徒儿了。
可笑,太可笑了。
他的师兄目下无尘,恪守陈规。又怎会和他的徒儿滚上一张床。
所有古怪的点都解开,却是一出荒唐的误会。
石令青看季炀笑得莫名其妙,顿时心生寒意。
是很可笑,他独守二十八年最后却和自己徒弟发生乱七八糟的关系,还闹出人命。
季炀笑够了,再次把眼神投向石令青。
石令青被他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都起了,看他靠近还想往后退,可惜他靠在床上后无退路。
季炀半跪着,温柔地捧起他的脸,在石令青扭头,用手掰开前,放开了,随后再次钳制他的双手,凑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那一晚帮你解毒的是我。”
石令青瞳孔紧缩,心悸不已。
什么.......
季炀感觉到石令青的身体突然僵硬,脸色青白交错,满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季炀毫无预兆地低头碰上他的唇,不容他拒绝地入侵,这个亲吻一点都不温柔,倒像是在宣示主权,饱含占有的意味。
石令青挣扎不能,只能被迫抬起下巴,张开嘴,被吻着。季炀在他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舔了一下嘴唇,回味刚才的味道。
而石令青被放开后,眼底涌出一点水润,他捂着嘴弯下腰咳了几声,竟是被不知谁的的汁液呛到。
季炀轻轻地帮石令青拍了下后背,石令青猛得僵硬起来,他甩开他的手,往旁边的床角落挪去,眼睛写满了防备,瞪着他喊道:“别碰我!”
季炀手撑在石令青头两边,笑着说:“对不住了,你身体没有哪块地是我没碰过的。刚刚那个吻有没有让你想起那一晚救你于火热中的是谁?”
“救我?你分明是趁火打劫!”石令青气得脸都青了。
“打劫?“季炀重复念了一句,随后他目光如炬看着石令青:“师兄你不知道你缠着我的时候,我在想什么?我本没想做什么,是你不愿相信我非要上强盗的当。也是你勾引我……师兄你忘了你当时有多勾人,你平时对我有多冷淡,那一夜就有多热情。是你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你的男人。”
“住口!你张口闭口叫我师兄,你何时把我当作师兄看待!”石令青用屈辱眼神质问他。
季炀笑了:“我曾经把你当做我的师兄,唯一的亲人,是你不要了。没关系,我还可以当你的男人,还有你肚子里孩子的爹。”季炀目光如炬地看着石令青。
石令青说不出话了,他垂眼看着鼓起的肚子,眼里悲愤交加。
季炀他看着羞愤的石令青,心里却想更欺负他。他心里其实一直有股怨气,那股气从石令青抛下他从此不闻不问就开始每日每日涌上心头。他还嫌不够似得,在他耳边,恶意地说道:“那一晚实在太难忘了,比起打败你让你尊严扫地,不如换一种你更在乎的,师兄,你不知道上你的滋味比打败你好几百倍。没想到你不光有一副招人惦记的容貌,还能像一个女人怀上孩子。师兄你就该天生被人/操!”
石令青胸膛急促起伏,在他举手的瞬间,季炀拽住他的手,嘲弄道:“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打我的。”
石令青挣不开手,眼有些微红,他忽然说道:“当初我不该捡你回来。”
季炀脸色一变,石令青却垂下眼不再说话了。
那个从小带大的婴孩,现在竟然用这种眼神看他。
石令青感到心惊,原来季炀是这样看待他,他竟然一直都没发现,季炀是用看女人的眼光看他。
季炀阴沉地看着石令青,仔细看着他,石令青垂下的眼让他看不透他的神情,半响后他放开了他的手,退开了些距离。
石令青依然没有动,像是陷入某种苦涩的漩涡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