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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突如其来的新奇感受，是那样清晰，清晰的教他窘迫！

不对，他刚才居然一再走神？真是破天荒！

他红了脸，庆幸现在天还未亮，不然可掩饰不了他白里烧红的俊脸。

“叫我什么事？”

他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努力想让自己显得更加英明神武一些。

雪妆兴致勃勃地问他：“你是妖？”

“你怎会如此想？”

他不答反问，突然不想让眼前这样单纯的少女知道自己血淋淋黑暗的一面。

雪妆掰着手指一条条的数自己的发现。

“因为，一、你的眼睛是紫色的。这样的眸色，别说燕都，便是整个中原三国，加塞外两国都没有，当然更远的北方据说有你这样的眼睛。”

她认真又得意的掰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你的伤！你昨晚伤的好严重啊，我真的以为你会死掉哦。你的心口破了这么大一口子，绝对伤到里面去了！若是一般人早死了，可是你却睡了一晚上醒了！”

“第三，呃……暂时就这些吧。”

雪妆讪讪放下手指，心里微微有些懊恼，明明之前觉得那样那样可疑，可如今列举出来的证据好像严重不够啊。

“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回答，不强求的。”

雪妆是个俏丽而善良的女子，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通常让人误以为，她是需要人小心怜惜和呵护的存在，可短短时间冥离已经透过表象看到了她的本质。

“你胆子很大，如果我是妖，你怕不怕我？”

他其实更像问：如果我是魔，你怕不怕我，但他不敢。在人间，凡人对妖、比对魔的态度要宽容很多。

雪妆摇头，抿唇偷着乐，那喜滋滋的望着冥离的眼神，好似冥离是一个大大的宝藏，而这份宝藏是独她一人发现的。

“我不怕！”

她怕啥呀？哼哼，她还认识一个神仙呢！虽然落缳不肯让她以仙子之称相称，但她敢肯定落缳是一个仙子！

“你不像坏人。”

看到他那双美丽迷蒙的紫色眼眸，雪妆便立刻下定决心要救他。若是这理由让冥离、或者顾浅浅知道，一定会很无语，认谁伤到那种程度，神识晕沉间，眼睛都会迷蒙吧？

就跟早起睁不开眼睛一样，这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小姐，你起了没？”

丫鬟在门外叫。

雪妆一瞧，天已经大亮，难怪丫鬟忍不住催她了。

她立刻跳脚起来，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衣服，衣服怎么办？哎呀，还有你，一会儿你千万别出声哦！要是被她们发现，告知爹爹，我会很惨的！”

“破成这样，扔掉算了。”冥离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知道心底那种莫名的感觉这叫什么，但总之是另他万分不爽的东西。

“不行！爹爹会奇怪的，会问的，好好的衣服怎么会不见了呢？关键不是穿不穿，而不是不可以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见。”

其实沾了这么血，她心里也有些怪怪的。这种突如其来的新奇感受，是那样清晰，清晰的教他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