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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浅浅虚弱地靠着门框微笑，墨凛改口，走过去。

顾浅浅如今的记忆停留在原世的落缳身上，即便虚弱地一塌糊涂，高贵之气却不失分毫。

“如今情况危机，你不用顾及我。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无事，便是有事，几个凡人又能奈我如何？墨凛，不用担心我。”

她顿了顿，看一眼墨羽。

“我虽伤了神识，但眼力还在。这孩子非同一般，可为你助力。你一向不爱权势，如今又因我而背出仙界，以往收拢的那些手下只怕没几个能用的，不若带着这孩子。我瞧他也挺想帮你的。”

墨羽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但自己的实力能得到认可，他还是十分开心的。

“不用了，仙子，我还是听师尊的话，留下来照看你吧。”

墨凛却认真瞧了瞧她的神色。

“你当真无事？”

“怎会无事？可如今终究是探听仙界的动向更为重要。”

话题言尽于此，墨凛吩咐顾浅浅好好休养，便带走了墨羽。

墨羽走时却依依不舍地回望，心情十分复杂而且纠结。娘亲就在眼前，可他却不敢叫，更不敢说爹爹的事，说不定落缳仙子版的娘亲会以为他胡说八道，打他个满脸开花……

他很惆怅。

“师尊，探听消息最好的地方是什么？我听娘亲说是青楼，青楼是什么地方？近日师尊是在青楼辛苦探听消息吗？”

墨羽小孩心性，看到热热闹闹的大街，瞬间把惆怅扔到脑后，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浑然没注意到自家师父僵硬的身体。

墨凛无力扶额，眉梢轻跳。

“羽儿，青楼并非好地方。”

“咦，是吗？可是娘亲说，青楼是五界内外，所有各族男儿最爱之地呀。不过，她也说我年纪小，还不到时候去。那里很危险吧，师尊？”

墨羽的童言稚语让墨凛十分无力和尴尬。

“咳咳，没错。今日咱们去一处茶馆瞧瞧。”

人有人道，仙有仙道。

即便是凡人界，也有修仙者和妖魔鬼怪，以及偶尔前来游玩的仙族人，所以人界反而是最混杂的地方。

“羽儿，千万不可小瞧人界。人界有许多古怪的存在，弱小却可以让大魔头殒命的孤魂，更有千奇百怪的妖精鬼怪，虽然他们都不及妖界的妖怪强大，可却另有独到之处。”

前往茶楼的路上，为了躲避墨羽的十万个为什么，墨凛故意讲起人间种种。

“更有灵媒、占卜师、预言者……等等，凡人肉身孱弱，寿元短暂，但是他们亦有得天宠爱之处，有些生来殊异的凡人，拥有某方面来说无可匹敌的力量。”

墨凛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面的一处买烧饼的小摊说：“到了。”

墨羽囧囧有神，看在面前的烧饼摊。

烧饼摊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一个做，一个烤，刚烤出来的烧饼黄灿灿的漂亮，面皮沾着一层芝麻，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师尊……”

墨凛轻敲一下他的小脑袋，忍俊不禁道：“看哪儿呢？旁边的小巷，第一颗槐树！”见顾浅浅虚弱地靠着门框微笑，墨凛改口，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