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岳说:“你们两个似乎不用做这些。”
“那些叔叔伯伯婶婶阿姨都见不到您,可不就逮着我们俩了嘛!”穆易口直心快,“关于明天的事……”
一门之隔,姜半夏与祝弃却是另一幅光景。
“你们刚才做了什么?”姜半夏倒吸一口凉气,“蛊虫怎么会突然长得这样快!”
“没做什么,就是说了几句话啊。”祝弃只觉莫名其妙。
姜半夏秀眉紧蹙:“不好,蛊虫的成长速度大大超出我的预期。等蛊虫取出,你与隐机者之间……”
祝弃心说这下连一半都不到了。
此事宜早不宜迟,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明白,便在姜半夏的指示下躺在床上,闭紧双目。
“取出蛊虫的过程对你来说有些痛苦,我会让你睡一觉。”姜半夏说,“等你醒来,一切已经结束。”
姜半夏的声音说到后来变得有些含混不清,让祝弃想起了谁,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时候,祝弃隐约听到隔壁传来元岳的声音。
他一开始还没说几句话,后来,就愈发频繁地与穆容穆易讨论,似乎是跟明日的生日宴有关。
到了明天,元岳一定会非常威风。
祝弃还没来得及想象元岳会怎样威风,就感觉自己的额头轻轻被人拍了一下。
“好了。”
“什么好了?准备好了?!”
“已经结束了。”姜半夏言简意赅,嘴唇有些发白,脸上倦意明显。
祝弃则是大为惊异,说实话,甚至还有种不值票价的落差感。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发现跟方才一模一样,不禁疑心姜半夏在唬他,蛊虫其实根本没有解除。
“不信?”姜半夏看透了祝弃的心思,却没有多话,只是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悲悯的眼神望着他,“蛊虫长得实在太快,所以……当你见到隐机者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没有说谎。”
“祝弃。”
房门被打开,高大挺拔的少年迈入屋内。
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的发丝,给他整个人套上一层温柔的光晕。他的眼神是那样清澈,像是刚从发源地的青石上潺潺流过。
祝弃瞬间明白了姜半夏方才的话——
当见到隐机者的时候,就会知道蛊虫已经被解除。
他按住自己的心口。
那颗心依然在不紧不慢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