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他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像心脏被人碾碎了,再用沾了盐的刷子刷过,那刷子太硬,盐太重,刺得他喉管带了火辣辣的痛,连呼吸都无法保持。
就像是,曾经失去过什么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丁哥?你没事吧?”程溯翔看他脸色发白,呼吸急促,连忙用手拍拍他的背,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儿。”丁睦说。
程溯翔心说你这脸色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儿,马上都能发光了。他却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两人的背包背在身后,并肩前行,丁睦拿着手电筒,程溯翔攥着刀,俩人不怎么说话,只是一小心翼翼地走。
谁知道黑和泽会不会以危害治安等等其他理由过来找他们事儿。
丁睦突然觉得整天找理由吃人的黑和泽有点可爱,他随即又觉得自己疯了。
他居然会觉得一个吃人肉的家伙可爱?!他摇摇头,总算是把刚刚那股闷痛感压了下去。
程溯翔看着丁睦摇头又点头的样子,露出了不知所措的复杂表情——他以后绝对不谈恋爱,你看看这俩人整天魂不守舍的亚子。
简直是噩梦。
十多年之后,程溯翔再回想起这时候,总觉得有一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感觉。
他们在走廊上走着,碰见一扇门就要推推,看看能不能推开。
但那些门就像是许久没有人使用过一样,积满了灰尘,落满了锈,轻推不动,重推之下它还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的声音。
丁睦几乎忍不住想要回头看的欲.望。
他们刚出寝室,寝室的门就像是被谁拼命一推一样,重重地关上了,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给他俩震得耳朵疼。
似乎背后那人已经恼羞成怒了。
这种孩子气的举动让丁睦对这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当他站在走廊上的时候就没再有心思好奇了。
因为这走廊总是给他一种可怕的熟悉感,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丁睦一直在思索着前三天发生的事情,他觉得那些诡异得像一种邪.教献祭仪式的死法实在太恶毒了,就像是对那些人抱有入骨的恨意。
那么,墙上的焦黑,小波的残躯,还有那些孩子,和这种凄惨的死法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是否阴山之内,除了和泽神之外还有别的神灵存在?
如果这个神灵得到的供奉形式都是这样,那么他的存在是为了什么?信奉他的人可以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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