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笑，吕一笑？华尚浑身发冷。九尾啊，九尾，你是真的不挑，这你都敢吞？这你都能吞？

他的脑子一阵空白，什么都不敢想。因为他发现如果想下去，他可能会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死。

电脑上的云泥一笑谭扫描版上，出现了绿色的萤火虫。每一只萤火虫都依附在文章中出现的一个数字上。这是九尾通过神灵感应在向他做出的提示。在华尚认出花妖的文风之时，九尾也通过感应认出了他。此刻的九尾，已经不是单纯的九尾，而是九尾与桃花一笑的合体。

桃花一笑昔日的羁绊，也在九尾的灵体中有所映射。

但是，九尾并没有显示出任何激动或者兴奋的情绪，只是非常平和灵性地显示出《云泥一笑谭》中的玄机，帮助主人华尚来理解这一部千古奇书。

华尚花了半天来平复自己激荡忐忑的心情。他按照九尾萤火虫的提示，把整篇《云泥一笑谭》中的数字都摘了出来，在笔记本上写了好几十页。他发现，把这些牵强附会的数字都摘出去，整个《云泥一笑谭》变成了语文考试中的填空题。

在蕴含数字的语句中，不下数千个句子缺少了关键的词组组合成有意义的话。而且这“吕一笑”比唐初的花妖成长了很多，言语功力大进，这数千个句子的填空里如果填上这些数字，看起来多少还像句话，不过这话的意思就玄得没边了。特别像现在的小说写作软件随意组合成的句子，字都认识，意思谁都不懂。

华尚看着这些需要填空的句子，突然悟到，这是不是一种加密的方式，三个数字合在一起，形成页数，列数和字数三维坐标系，只要找到另一本密码书，找到数字指明的字，再填进这些句子填空之中，就能解开这些句子的隐藏含义。

但是他发现这个想法不太合理，因为三个数字合在一起，只能指出一个字。但是三个数字来自三个句子，这就是三个填空需要填，一个字也填不了三个空啊。

他脑壳一阵疼痛。花妖怎么从唐初活到明初这件事暂时不去想，光是这个破译的手法，就足够让他脑子爆炸了。

他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趴在桌子上让脑子缓了缓劲儿。

桃花一笑的传奇故事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花妖在江湖上消失，是在杀尽气宗仇家之后，这是藏家对桃花一笑主人的记载。在江湖传说中，他是送葬了两位挚友燕子侯和凌飞絮之后，创作出《月照锦官溪》才归隐无踪的。

在宋朝武者发现花妖遗骨的时候，这把剑插在他的胸口之上。

他是不是可以这么设想，花妖在创作出《月照锦官溪》之后，并非选择了退隐江湖，而是选择了自杀？至于原因……像花妖这么愤世嫉俗的人，各种想不开的原因都能找到。

在他死之前，最后写出来的一本书是《月照锦官溪》。假设《云泥一笑谭》真的也是花妖写的，而且做了加密，那么他要选一本密码书，会选哪一本呢？华尚忍不住拿出师父给他的《月照锦官溪》复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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