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向习年。
习年木呐点头,“我听说过这事儿。”
“唉。”老人重重叹息,满心挫叹。
钟毓秀吃吃喝喝,习年放下了筷子,老人纯粹没胃口。
“您老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这身板子生了三胞胎元气大伤;要不是有修复液,我现在不一定能站在您面前,所以,您另请高明吧。”
老人认真瞅她半响,思维电转,“挂名指导也不行吗?不需要你带着他们,只需遇到问题的时候帮忙指点一下?”
“您老真是锲而不舍,为了达成目的,一退再退也在所不惜。”
“没办法,谁让你的脑子好用呢;总能想到旁人想不到的东西,做出旁人做不出的成果。”老人苦笑,他又何尝想这般?不过是为了科技发展罢了,“你可以在研究院里挂一个总工程师的名,有问题,再去指导,可以吗?”
他已经退让到了这一步,钟毓秀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九州确实太难了,夹缝求发展,真的很难。
他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发展的机会。
“您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拒绝吗?”可怜巴巴的老人家,一退再退,只为她偶尔出手;她还能说啥?
习年会心一笑,暗暗朝老人竖起大拇指,所以,关键时刻还是您老当益壮。
钟毓秀看了个正着,只当没看到;今天这顿饭是鸿门宴没错了,她要多吃点儿,吃回本。
“毓秀同志,我在这里多谢你的理解和付出。”老人起身朝她郑重鞠躬。
钟毓秀吓的跳了起来,忙避开这一礼,“您可别,有话好好话。”礼太大,她怕闪着腰。
老人直起腰笑了笑,与习年道:“瞧把这孩子吓的,来,毓秀同志坐下来说话。”
“不敢,不敢。”别又来一桩正事,来就没好事儿。
“放心,正事儿说完了,你坐下;咱们说说你的事情,我对你的经历很好奇。”老人指了指下手位置。
钟毓秀将信将疑,“真没了?”
“没了。”
“那,那还行。”中规中矩坐回原位,“有事也不能再找我了,薅一个的羊毛多没意思;把国外那些学有所成的学子忽悠回来才是正经的,他们要是回来,能解决多少岗位上的难题了?您想想,咱们其实不愁人才的。”
愁的是人才去了人家家里。
“毓秀同志所言甚是,可惜,我们没有那份能力。”老人对此很遗憾,“人往高处走,他们的选择也没错;只能祝愿他们前程似锦,将来有一份光明的未来。”
在国外工作的人,不一定就能混的好;八零年出头,国外很歧视九州人,甚至比歧视倭国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