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的人,就让苏婳和顾北弦拿酒杯,统一敬大家三杯酒。
敬完第三杯,把酒杯放到托盘上。
苏婳抬眼一瞅,瞟到席间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乌锁锁。
她特意打扮过,描眉画眼,穿着淡绿色细肩带短裙,露出白花花的大片肌肤。
耳朵和脖子里挂着叮叮当当的首饰。
离得远,看不清是真宝石还是假宝石。
不过照她目前的窘况来说,假的可能性比较大。
苏婳眼神一暗,偏头问顾北弦:“谁请她来的?我记得没给她发请帖。”
顾北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她和顾凛坐同一桌,便说:“肯定是被顾凛带过来的。”
苏婳淡淡道:“晦气。”
顾北弦捏捏她的指尖,“丧家之犬,成不了气候,人太多,不用管她。”
苏婳嗯一声。
和顾北弦去包间敬酒。
包间里是一些不适合在大厅里露面的重要人物。
除了政界人物,就是华天寿和楚岱松这种老泰斗。
苏婳请了楚岱松,却没请楚砚儒。
这个爷爷她是认的,楚砚儒就算了,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还是害了妈妈一辈子的人。
敬完两个包间。
苏婳和顾北弦来到母亲所在的这一间。
华琴婉、苏佩兰和秦姝都在。
苏婳和顾北弦说完话,拿起酒杯刚要喝。
华琴婉心疼地说:“别喝了,又没有外人。快过来吃几口垫一下肚子吧,早上就没吃几口饭,该饿坏了。”
苏佩兰也朝她招手,“闺女,快过来。这里有你小时候爱吃的烩里脊,我特意给你点的。”
苏婳心头一热,满腹感动。
走到生母和养母中间坐下。
她拿起筷子刚要去夹菜,苏佩兰已经把烩里脊塞进她嘴里了。
这口刚咽下,那边华琴婉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只海参,“办婚礼累吧?”
苏婳咀嚼着,腾不出嘴来回话,只好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
那意思,不累。
办婚礼就是这样,累并快乐着。
那边秦姝也想喂苏婳,奈何排不上队,就喊顾北弦:“小子,你过来。”
顾北弦一顿,“您老有事?”
秦姝拍拍身边位置,“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顾北弦迈开长腿,走过去。
服务人员马上给加了把椅子,供他坐。
秦姝夹起一块鲍鱼,往他嘴里塞,“吃!”
顾北弦忍俊不禁。
这个美丽可人的老母亲,越来越可爱了。
他张嘴吃下。
秦姝喂了一筷子,就懒得再喂了,“有手有脚,自己夹着吃,吃饱了再去敬下一桌吧,又不急着赶场子。”
明明是心疼他的,嘴上非得说得这么别扭。
顾北弦环视一圈,没看到秦野,询问的目光看向秦姝,“野哥呢?”
在外面,他都是称呼秦野,野哥。
秦姝语气慵懒,“他不喜欢凑热闹,就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房。”
顾北弦挑眉,“他一个人吃不无聊?”
秦姝给他夹菜,“有顾谨尧陪着,他无聊什么。”
顾北弦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
秦姝拿眼翻他,“你喔什么喔?俩大男人,还是兄弟,能有什么事?再喔,打你的头。”
顾北弦眼睑微敛,正色道:“想办法给他配一门婚事,让他早点结婚吧。三十岁的人了,再不结婚,迟早出问题。”
秦姝白了他一眼,“放心,我比你还着急。”
有她这句话,顾北弦就放心了。
婚宴结束后,还有节目。
请了知名歌星来唱歌跳舞。
天黑后,会有烟花表演。
只烟花,顾北弦就准备了一百多万的。
市区禁鞭炮,特意跑到这小岛上来放。
五年前就该办的婚礼,挨到五年后才办,可不得好好鸣炮庆祝一番?
不知道这个热闹的夜晚,会不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