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吻他。
顾北弦偏头避开,固执地问:“我是谁?”
“顾,北弦。”苏婳模糊地说。
见她虽然意识模糊,还能认清他,顾北弦心里没那么别扭了。
刮了刮她泛粉的鼻尖,他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苏婳趴到他怀里,又要亲他,手指抓着他的衬衫。
突然,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
苏婳身体随着刹车动作,猛地一荡。
整个人从顾北弦身上掉下来。
顾北弦急忙勾着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这样一荡一晃,苏婳胃里那股子浊气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她实在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出来。
直接吐到了顾北弦胸口的衬衫上。
发酵的饭菜混着酒水的粘液,糊得他满身都是。
那股子难闻味儿,堪比下水道,充斥着整个后座。
顾北弦洁癖严重,哪闻过这种味儿?
急忙屏气敛息,降下车窗,喊司机:“停车!”
司机慌忙停下车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顾总。刚才前面的人急刹车,我才刹的车。”
顾北弦清冷着一张俊脸,没应,扯了抽纸,去擦苏婳的嘴。
她衣服也弄上了。
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人,邋遢成这样,全然不知。
他把苏婳拖下车,简单处理了下两人身上的秽物,换了辆车坐。
身上难闻的馊味,不停地朝鼻孔里钻。
顾北弦没带备用衣服,商场也打烊了,只能忍着,忍到家再说。
都这样了,苏婳还趴到他怀里,想要吻他。
他嫌弃地扳着她的脸,不让她吻。
苏婳就挠他的手,非要吻,还扯他衬衫下摆。
醉酒的人,是不讲道理的。
顾北弦握着她不老实的手,深吸一口气,不停告诫自己:亲老婆,让着点吧,等醒了,再好好收拾她。
好不容易撑到日月湾。
顾北弦抱着苏婳,回到家。
进屋,把她放到沙发上。
他给她扒衣服,好去冲澡。
原本白白净净的一个小姑娘,今天邋遢得像刚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对叶缀儿印象差极了。
好不容易把苏婳身上的脏衣服扒下来。
顾北弦弯腰抱起她,走进卫生间。
把浴缸放满水,把她放进去。
猛地被放进水里,苏婳有点害怕,稍微收敛了点,双臂环胸,眼睛瞪得大大的,瞅着顾北弦。
瞳孔因为涣散,眼神有点迷瞪。
本来憋了一肚子气的顾北弦,看到她这副娇憨模样,气消了一些。
视线下滑,情不自禁被她白皙长腿,和窈窕的曲线吸引。
顾北弦喉结翕动,郁结于胸的那口气,消了大半。
他俯身摸摸她的头,“等着,我去给你拿醒酒药。”
走出去两步,怕她醉得迷糊,再溺水,他把浴缸里的水放少了一些,又从橱柜里找了个游泳圈,充上气,套到她的脖子上。
这才放心地离开。
用最快的速度去书房,找了醒酒药。
回来。
他把苏婳身上的游泳圈拿下来,把醒酒药插上吸管,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张嘴。”
苏婳听话地张开嘴。
含住吸管的同时,也含住了他的手指。
她还好奇地咬了一口。
那温软湿糯的触感,让顾北弦呼吸一紧,险些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