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以常升的身份地位。
别说笼络,就是巴结一二,他一知府尚且都得看人脸色。
就更别提眼前这帮有几个臭钱的区区商贾了。
现在想收买人家。
马上就让你笑不出来。
李亨放下了茶盏,摇头苦笑到:苏老爷说笑了,替你们引荐一二,我倒也想有那么大的面子。”
“只可惜按这位的地位家世。”
“想要见到他,以本官这点微薄身家,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苏桓听的也不生气。
不就是要钱嘛,他们这帮搞走私的,虽然都是把脑袋憋在腰上,但赚钱的速度也是真快啊。
能碰上这么一个武力超凡的主,那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而且听知府的意思,这人地位家世甚至还在廖权之上。
这么个手眼通天的金主。
此时不砸钱,更待何时。
“哦,不知知府大人要花费多少银两,才能得见这位大人的真容呢。”
“五十万两。”
“噗!”
李恒不动声色的一句话,惊的一位还在喝茶的家主,当场就将嘴里的茶汤给喷了出来。
整个正堂的气氛也为之一凝。
可看着在场之人脸上难免浮现的猜疑。
李亨却是淡定如常的说到:“诸位若是不信,如今城门已大开,可以差人去船坊上打探嘛。”
“廖将军为何不惜冒着被人上奏谋反的风险,也要带兵进入苏州府,查抄霍家家产。”
“并将昨夜入船舫游玩的船客全数扣押,至今不放还。”
“就是为了凑齐这五十万两,将他收受了倭商的贿赂,不小心误放了倭寇过关,袭击暴露了船坊,惊扰了贵客游玩心情的罪过盖过去么。”
“只要他凑齐了这些钱。”
“即便他病急乱投医,严刑拷问倭商,获悉一个不明真假的苏州府里有人走私盐铁的消息,在没有其他确凿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就匆忙查抄了霍府,构陷霍府私通倭寇。”
“还编造了了霍府帮助倭寇绕开了水师营寨,夜袭苏州府城的罪名,妄图以此掩饰船坊的存在和自身失职的罪责。”
“但只要那位贵客收了钱,点了头。”
“廖将军配合收好了尾。”
“即便这些理由和罪名再荒谬,也会被朝廷所承认。”
“不仅如此,朝廷说不定还会下旨嘉奖廖将军练兵有方,以五十人的巡逻船队就全歼了二百倭寇的军功呢。”
听李亨说出的“梦话”。
在场的各家老爷们,终于搞清楚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今早廖权莫名查抄霍家的缘由和始末。
一方面他们倍感荒谬。
就是他们背后的靠山,也不敢妄称自己有这般的影响力,能做出指鹿为马,无中生有的事来。
另一方面,他们却是心生恼怒和憋屈。
平日里他们算是将廖权安排的明明白白,甚至可称得上是玩弄于鼓掌之间。
谁曾想他们终日打雁,如今能被雁啄了眼睛。
明明是这廖权不讲规矩。
收了倭寇的贿赂,造成了他们的损失,惹出了祸事来,现在却不由分说的扣押了他们的人,查抄他们麾下家族的家产,甚至还明目张胆的构陷罪名。
意图非常明显。
如果查抄霍家的家产不够数,他就要以手中的人质向他们这些家族族长强行摊牌,集资索贿了。
这个白眼狼。
他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