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靠着大树紧闭双眼小憩的男子,下一刻就已经闪身到宴娇所在之处。
动作之快,几乎快得犹如鬼魅,没有人看得清,他的动作
,只看到一个黑影飞快的闪身到宴娇的身旁。
手指轻轻的在宴娇的鼻尖一拂,宴娇这会儿陷入了昏迷。
宇文钰神情晦暗不明,嘴角一勾,眼底却是一片荒凉冰冷。
“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你刻意的留下那些痕迹,为的不就是引我上钩?”
一道穿着黑袍的身影,颀长俊逸,声音清冷,慢条斯理的分析。
宇文钰眸子微凉,一挑眉,“是…又如何?”
他早就发现宴娇所留下的那些印记了,可他没有将那些印记消除,并且还任由那些提醒的印记留了下来。
他声音低沉,以前温润如玉如暖阳的笑容,如今掺杂了太多令人看不懂的诡秘情绪。
他忽然笑了,“你就不怕我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
黑袍男子与一身白色长袍的宇文钰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对比。
他轻描淡写的说,“你把她放了,她与我们之间的恩怨毫无瓜葛。”
还是…如此的冷静,冷静的让…自己疯狂。
宇文钰一双狭长而好看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上扬,他越是这么说,他越就不想放了宴娇。
只要攥住她,就捏住了…他的软肋,这种报复的感觉,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以前确实与我们之间的恩怨毫无瓜葛,可是…从你对她的情绪特殊的那一刻起,他将与我们之间的恩怨息息相关,彻底卷入了我们的恩怨中,再也别想抽身出去。”
宇文钰话一顿,眸子暗了暗,有意无意的刺激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她一个娇生惯养,身体虚弱的小郡主才会陷入这个无端的纷乱中。”
黑袍男子轻蹙了下好看的眉头。
宇文钰似笑非笑道,“只身前来,看来,你是有绝对的把握能够从我的手上夺走她?”
男子避重就轻,目光不冷不淡的睨向他,仿佛宇文钰不管做什么,在他眼中都只是跳梁小丑,如此淡然自若的神色,让宇文钰眸子一暗。
他说,“你恨我,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我来。”
宇文钰冷冷一笑,对于他大义凛然的话,表现的很是不屑,嗤之以鼻。
他勾了勾唇,冷声道,“祁恒宇,我恨了你整整十年,从我发现那个秘密开始,我就一直在计划着,宴娇在这个计划中是最重要的一环。”
宇文钰眸子幽幽而诡谧,“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舞阳公主带着宴娇去莲阳谷求医的时候,说什么都要将她留下。
他是他这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啊,在看到宴娇那国色天香,绝色倾城的容貌时,他便知道…她是最好的诱饵。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有出错!
明知道有陷阱,还是为她而来,这不是清冷沉着的祁恒宇会做出的事情,
就算今天有人死在了他的面前,不停的祈求着他,求他施救…
他都不会撩一下眼皮子,对于他的心境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他们两个人就犹如照镜子,那么的相像。
都是一样的冷血无情!
利弊得失,呈现的如此清楚,可他…还是来了!
这说明宴娇这个诱饵对于祁恒宇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力。
以至于让他心甘情愿的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