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空另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脑勺上,开始回应……
苏挽清渐渐又往前挪了挪。
“咚!!”
墨空的腿忽然撞到了旁边的桌腿,桌子上倒着的金疮药掉落在了地上。
墨空陡然清醒了过来,他慌忙松开手,将苏挽清的手臂扯下来,然后站了起来,身后的板凳因为墨空站得太急而倒了。
墨空似乎又恢复了清绝禁欲的高僧模样,仿佛刚才那般沦陷的他是假的。
“方才那般荒唐之事娘娘当做一场梦罢,抱歉,墨空失礼,先行告退!”
墨空匆忙离去,脚下步伐凌乱,佛心已摇摇欲坠,却还想着拼命筑起。
苏挽清看着地上的佛珠,撇了撇泛着润光的…唇,颇有些意犹未尽。
下次,该是用到心经一事的时候了。
……
容掌事的屋子离其她嫔妃的屋子并不近,临近清早才被注意到,松绑了麻袋。
苏挽清跪在念文殿内,墨空依旧同上次一样闭着双眸盘腿而坐,捻着佛珠。
容掌事捂着鼻青脸肿的脸一瘸一拐地走进念文殿,看来是为了让薛九央给她的伤口上药才来晚了。
眼尖嘴快的大高个安贵妃第一个注意到到容掌事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她忍不住惊呼道:“啊!!容掌事!这……这怎么一夜未见,你肿成猪了?!”
众人纷纷朝容掌事看去,皆是捂着嘴惊呼。
“噗嗤……”
苏挽清一般是不爱笑的,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墨空缓缓睁开了眼,他似乎有意无意看向苏挽清。
容掌事见苏挽清笑她,立即指着苏挽清,火冒三丈道:“苏贵妃!你这般笑老奴,定是你因为老奴昨日对你施刑而怀恨在心,所以昨晚就把老奴绑在麻袋里恶打老奴的!”
苏挽清却一副无辜可怜的小模样,瞥向容掌事的牙,十分诚恳道:“呀!容掌事,您怕不是老了,竟连牙都掉了?”
苏挽清话落,嫔妃们立即好奇地盯上了容掌事没了一颗的巨大牙缝。
容掌事瞬间更加气了,“苏贵妃!你少转移话题,昨日定是你殴打老奴的,老奴这就去……”
“去报官?去上报宫中?”苏挽清缩了缩骨肩,无辜的小脸故作一脸惊恐,“挽清好怕啊!不过……容掌事,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挽清打的呢?挽清可是一介柔若无骨的弱女子啊,你若是没有足够证据就去告挽清,那怕不是要担上个宫妃的大不过之罪了?”
“苏贵妃,分明就是你狡……”
然而容掌事话未说完,墨空的声音忽然响起,他的语气既淡又带着不容反驳冷声命令,“佛门重地,还请诸位静心念诵!”
容掌事一下就泄了气,有些害怕地闭了嘴,毕竟她这个久居深宫的老人,可是亲眼见证过眼前这位墨空方丈曾经是多么让人不寒而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