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不许动。”
杨军一脚把迎头的那人踹飞在地上,然后一个跨步超了过去,挡住那帮人的退路。
巨大的枪声,把那帮人显然被吓得不轻,他们没想到屋里藏了这么多人,而且后路还被人堵上了。
他们心神慌乱,想要夺路而逃,却被杨军拿着枪顶住脑门。
“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马驹子大吼一声,一脚就把其中一人踹倒在地。
那帮人确实被吓坏了,纷纷扔掉手里的家伙,乖乖地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杨安邦把灯拉亮,从前面粮店里找来一大笔草绳。
几人合力,把这七个人手脚全都捆起来。
随后,杨军瞅了瞅这帮人,全都蒙面,有三人拿着利刃,其他几人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进来干什么?”
看着那个胖胖的,一看就像领头的人,杨军一把薅着他的头发问道。
“大哥,饶命,我们……我们就是来弄点粮食的,没有谁派来。”
“你骗鬼呢,粮食在前面,你们跑后面干什么?说!”杨军薅着他的头发,猛地往地上一磕。
他的头顿时血流如注。
“大哥,别打了,我说,我全说。”
那个胖子,一看就是孬种,还没怎么打呢,就直接撂了。
“我们不是来弄粮食的,我们是弄钱和票的。”
杨安邦一脸震惊的看着杨军。
“哥,今天花科长送来了下个月的钱和票,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杨军闻言一惊,没想到粮店被人盯上了,就连什么时候送钱和票都一清二楚。
他觉得这事绝不是像胖子说得那么简单。
“你们是怎么知道今天有人送钱和票的?”
杨军扇了他一巴掌,厉声问道。
胖子明显怕挨打,浑身颤抖道,
“是有人雇我们来的,说是店里今天刚送来四百块钱和三千斤粮票,说事成之后,对半分。”
“那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名字,但我记得那人的长相,秃顶、胖胖的,四十多岁,说话总是一副笑脸。”
几人闻言,心神一惊。
秃顶、胖胖的、四十多岁、笑脸……
这不是花海天还能是谁?
再结合这帮贼人知道具体的钱数和粮票,除了花海天就再也没别人了。
杨军把枪扔给杨安国,道,
“我去叫人,如果有人乱动,直接蹦了。”
“好的,哥。”
杨安国扔掉手里的菜刀,接过枪,兴冲冲的站在原先杨军站的位置。
杨军从粮店里出来,直接回到停车的地方。
他跟门卫借了个电话,给轧钢厂保卫科打了个电话。
过了不大一会儿,值夜班的赵海峰开着两辆卡车,领着二十多保卫员过来了。
他们从卡车上跳下来,立马冲到店里把那七个贼人带走。
赵海峰想要说些什么,杨军示意他先回厂子里再说。
随后,兵分两路,赵海峰压着那六人会厂子,杨军带队去花海天家抓人。
到了他家的时候,花海天不在家。
花海天老婆说,他下班后回家一趟,之后就出去了,再也没回来过。
杨军带着人悻悻地返回厂子里。
在花海天家没见着人的时候,杨军就明白过来。
他逃了。
事发时,他肯定就在粮店附近。
粮店出事的时候,他见状不妙,连忙跑路了。
杨军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他家附近留了两个人蹲守。
回到厂子里。
杨军让赵海峰连夜审讯。
还没等问,那些人就竹筒倒豆子——全撂了。
他们的交代和胖子说得一样,他们这洗人就是奔四百块钱和三千斤粮票而且的。
他们七个,要么是街溜子,要么是胡同串子,平时不务正业,也没用正经工作,靠捞偏门挣钱。
几天前,花海天找到他们,说是粮店最近有一笔巨款,让他们把这笔钱抢来,到时候他们对半分。
没想到的是,他们本以为这种事轻车熟路,只要吓唬一下粮店里的人,他们就会乖乖地把钱和粮票都交出来,没想到他们流年不利,遇到了事先埋伏的杨军四人。
所以,活该他们几人倒霉。
不到半夜的功夫,他们全部交代了所有的事,并且签字画押,随后,赵海峰就把他们暂时关在保卫科的羁押室里。
杨军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了,天色已经泛白,也就懒得回去了,直接回办公室躺了一会。
一直到上班时间,姜海涛来他办公室送文件才吵醒他。
“花海天来上班了吗?”
杨军洗了把脸问道。
“没有,我已经给门卫打过招呼了,只要他一露面,立马拿下。”
作为轧钢厂厂长秘书,厂子里的事就没有能瞒得过他的,他一上班就听说了这事,为了及时得到消息,他还专门做了一番安排。
“告诉保卫科,发通告,让派所协查,我就不信他还能飞了。”
“好的,厂长。”
姜海涛应了一声,放下文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