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见他们真有重新上公堂的意思,顿时不敢说话了,就这么认怂也有点丢人,只好轻哼了声,别过头不说话了。
胡尚轩便和刘青山说,“刘叔,您也是讲道理的人,这回的事你家大头到底有没有冤枉,你们心里再清楚不过,若是有异议,咱们就在这里说明白了,免得日后成了糊涂官司。”
刘青山只觉得没脸面,歪过脸说,“没有没有,这回是大头不对,是我该向你们赔不是。”
胡尚轩点了点头,“刘叔明事理就好,这回上了公堂我们可是实话实说,刘大头犯了什么事,也就定了什么罪,在我看来,半点没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这一回我娘子是受害人,她都还没有叫委屈,别人倒喊上了,我这个做相公的可不能忍,今日刘叔既然说了这事儿你们没什么委屈的,日后可就要约束自己家里人,别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我们胡家从不惹事,可也不是怕事的。”
刘青山当众被一个小辈数落,哪里还有脸面,不过自家理亏,这会儿也只能是认下,点了下头,也不管周遭的人怎么议论了,拉着冯氏就走。
而江海目睹了一切,本还想着说道两句的,这会儿也不敢开口了,别惹急了胡尚轩,结果害得承业又多了些罪名。
胡尚轩看了江海一眼,还示意他重新回衙门去,江海只当看不明白,扶着李氏就走。
没人挑事儿了,胡尚轩这才拉着江敬雪回了客栈,关上门,轻轻握着她的手,“如此,事情就算是了了,雪儿受了委屈。”
江敬雪道,“也还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顺利些,好在没牵扯出秀秀来,要不然我真是没有脸见方家的人了。”
胡尚轩点头,“这一回咱们也不逛了,赶紧回去吧,我总觉得悦来居的人不会乖乖等着被抓,没准儿都已经跑了。”
江敬雪说道,“看张大人那意思,就是想赶紧结案,我想着,是不是上头有人发了话?这事儿只怕到此为止了,最多抓了悦来居的掌柜,至于单东岳,估计是没法子了。”
胡尚轩手上用了些力,很气愤,这事儿是单东岳做的,可是却查不到他那里去,而他暂时也没什么法子,要为了这个事情就上京告御状,也实在是小题大做了,更何况,他只不过有个举人功名,进京告状谈何容易。
江敬雪知道他心中所想,自己也是气愤的,却也只能宽他的心,“咱们这回放过他,这事儿牵涉秀秀,不可闹大,到此为止就挺好的。”
胡尚轩轻叹了口气,“罢了,不说这个,昨晚上我已经吩咐店小二,替我去车马行置办一辆马车,吃过饭咱们去看看如何,要是不合适,便自己去买。”
江敬雪眨眨眼睛,“已经买了?这么快呀?”
胡尚轩一笑,“家里有你,有爹,没个车出门不方便,咱们家也该置办一辆车了。”
江敬雪笑眯眯地点头,“那倒是,一会儿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