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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往复折腾过后，驯鹿们全部阖眼昏迷，躺在那里没有动弹，唯有胸腹位置还有所起伏。

净秽涤魂咒又抽出一丝黑气，和刚才剥离的黑气没有任何区别。

“你到底是什么？纯粹的默默然？”维泽特疑惑道，“为什么你的魔法全部基于默默然？”

“这样看似稳定……又无比脆弱的控制能力？你到底是依靠什么施展这股力量……”

面前这个马戏团团长，身上有着许多谜题，似乎可以用以好好研究一番。

维泽特飞快转动脑筋，目光转向马戏团团长的双手，“难道是那根拐杖？”

猩红光球被瓦解，马戏团团长再次剧烈咳嗽，已经不只是吐出一口鲜血那么简单，五官似乎都在向外淌血与黑气。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憔悴到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我不会让你阻止我的……”马戏团团长大口喘息，把拐杖紧紧抱住，像是想要揉进胸膛。

他的身体猛烈一晃，在没有念动咒语、没有施法动作的情况下，拐杖居然迸出一道碗口粗的电浆……

电浆无比耀眼声势浩大，爆发出雷鸣般的巨响，直击维泽特的面门。

《古代魔法：转瞬成盾》

电浆即将命中之时，维泽特迅速扬起魔杖，魔力屏障透体而出，轻描淡写地挡下电浆。

“啦唯啊萨！”

他迅速进行反击，一道《古代魔法：飘浮咒》，勒住马戏团团长的脖子，高举到半空中。

马戏团团长不断挣扎，就连拐杖也不慎坠落，笔直地刺进地面，冒出一簇光芒。

维泽特皱起眉头，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可以闯入瑞典魔法部的巫师，居然会弱到这种程度。

似乎除了可以自由施展变形魔法，对于其他魔法的运用极为不熟练。

就像是一个没有经过正统学习，只是依靠天赋掌握少量魔法的感觉。

马戏团团长拼命想要摆脱魔法束缚，越是挣扎越是吐血，整个人透出一股破败的感觉。

直到他的五官冒出无数黑气，转眼间化作一团黑色雾气。

是默默然。

默默然在半空中闪了闪，隐约凝聚成人形，却又再度扩散，再度回归默默然的状态。

看到如此诡异的变化，维泽特突然有了个大胆猜想——既然巫师可以生成默默然，默默然是否又可以生成巫师呢？

他隐约有种感觉，如果能够弄清楚这一点，或许就可以通过自身，真正掌控默默然……

甚至能够更进一步，从默默然的角度，去深度地了解灵魂！

没等他细想，拐杖所在位置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光芒点亮整个气旋图案，一个巨大的旋涡瞬间成型。

旋涡的目标极为明确，直指飘浮在高空的默默然，将其完全吸收。

几乎只是一瞬间，默默然居然就这么被吞没，整座小岛开始剧烈震动。

在默默然被吞噬的瞬间，那些驯鹿终于苏醒过来，恢复人形。

他们惊慌失措地跑向一旁，尽可能远离舞台。

气旋图案的中心冒出一株翠绿的嫩芽，似乎刚才被吸进去的不是默默然，而是一颗生命力旺盛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