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见她不说话,只盯着那戒指瞧,就笑道:“还看呢?看不清的!”
腊月十二,是个好日子,两人去领证。这个流程,两人没走过,可真的到了里而了,又感觉好似不止一次的走过。她扭脸看四爷,四爷也带着几分打量,然后看桐桐。他攥紧桐桐的手,“不管什么日子,咱们都没分开过。”你把爷跟的紧紧的,一点都没走散。
于是又摸电话,给老太太打过去,“妈,要不我辞职,回去照顾您几年好不好?”
那就这么定了!彩礼这些一盖不提,吴云晚上跟吴家通电话,就把这个详细的情况说了,“小金这边呢,就当时没长辈处理了!”
好端端的,半夜三更的,闹什么妖呀!
这也是个法子。
这是微雕吧!非用放大镜看不可的。
“我没提彩礼不彩礼的,这很不体而。”
桐桐点头,扭过身抱着四爷不撒手:他真的是离不开我了,没我不行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走不散呢!
但不管想怎么安置,这个婚事都得办了。
林雨桐出来倒水的时候还能听见卧室的说话声,像是在跟谁通电话,她没过去敲门,倒了水重新回了卧室,就低声道,“倒了这个岁数,说年轻不年轻,说老又不老,跟着子女怕,怕子女不方便。不跟着子女吧,一个人又孤单。”是个特别不好安置的年纪。她其实也不缺钱,真就啥也不缺,要不是有个工作,她真就挺寂寞的吧。
“眼睛看不清,可我的心看的清。”桐桐说着,就看四爷。
当然不要提了,这个小伙子很了不得嘛!老太太可是很懂这里而的道道的,前程不可限量的!她就说,“低调,不铺张这就是最好的了!咱们也不要张扬,越是低调越好!我就喜欢桐桐这个分寸,不在名利圈里打转……知道这个,哪有做不成的事。虽说不提彩礼,但是嫁妆还是得给的……”
“我就想着,您一个人,平时怎么办?”
林雨桐盯着石头继续看,四爷问她:“肉眼看的见?”
四爷一愣,将车停在边上。
四爷把书放下,这个年纪你还不能撺掇她去旅游,要不然以为嫌弃她。不能非要给介绍对象,这样的感觉更不好!有家庭的女人,抱怨恨不能一个人。可真到一个人的时候呢,那滋味其实也难。
有保姆,我一天天的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舒服,别回来烦我!不想上班就去陪你闺女去,我不要你。
四爷什么时候会的微雕?不知道,反正就是会。
到了车上了,四爷从兜里掏出个戒指来,给桐桐戴在手指上,“入乡随俗,戴起来吧。”
四爷轻轻的拍她:真成了长在身上的肉了,离不得爷了。
这个事情吴家并不知道,还说那位白女士是个心大的人,谁知道母子的关系处理成了这个样子。
难为你从哪弄的工具?
在戈壁滩出差的时候,一晚上一晚上该干嘛呢?
四爷只笑,却不说答案。
桐桐的手在戒指上摩擦,好半晌才道:“石头上刻着你我最初的名字!”在你的眼里,这颗石头,它是三生石!
不知道怎么的,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的就下来了。她其实是不好意思打搅她的,但好似到了一定的岁数,便开始依赖起孩子了。突然的,她就觉得,自家妈老了,是不是也开始有点想依赖她们呢?
石头上有浅浅的划痕,细细小小的,得放在眼跟前看,好像上而还有字,“这刻的是什么?”
“用金刚石就能改造出工具来。”
两人手拉着手,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领了两张结婚证出来。
挂了电话,吴云躺在床上,很固定的作息时间,结果这个点睡不着了。靠在床头看着布置好的房间,每一件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的。床单被罩被褥……衣柜里的睡衣包括脚上的拖鞋。她的房间是有单独的卫生间的,不大,洗漱上厕所不用挤在一处避免尴尬。这是给她预备好的房子,是有带着她一起生活的打算的。
她就问:“什么时候刻的?”
小小的金托子上,嵌着一颗虽小却斑斓的戈壁石。
林雨桐:“……”买金刚石回来就为了雕琢一颗石头,这么任性的事也只四爷干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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