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问道:“出什么事了?”
千万不要出现什么特大桉件,然后要他去处理。再有十天就要结婚,家里都将东西置办齐全了,喜宴的菜都已经着手准备了。若是不能回去结婚,怕是爹娘要抓狂了。而且海过日子的话,也很麻烦。
谭越语气低沉地说道:“裴学海没了。”
“什么……”
谭越又将话重复了一遍:“裴学海没了,昨日晚上十一点半咽的气,上午女人打电话给廖叔了。”
“怎么死的?”
谭越叹了一口气,说道:“突然昏迷,送去医院晚了,没抢救过来。”
田韶嗤笑一声道:“怎么之前都抢救过来了,这次就没抢救回来?”
谭越明白她的意思,摇头说道:“不至于,再怎么样两人还有三孩子呢!”
田韶觉得他太天真了,冷笑道:“为了利益,她可以嫁给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老男人,然后还污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觉得她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不等谭越开口,她又说道:“以前愿意悉心照顾他,是因为他还有价值。可你跟他断绝关系,她也得到想要的。而裴学海病痛缠身,不仅要端屎端尿贴身照顾,医药费跟营养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裴学海已经没有价值了,就是个包袱,就那女人的秉性你觉得她悉心照料?”
厂子会负担大部分医药费,但还有一小部分得自己支付。裴学海的退休工资并不高,这钱可能都不够他自己用了。这种情况,王红芬又怎么可能希望他继续活下去。像裴学海这种情况,都不用故意折磨,只要昏迷时故意拖延点时间就能要了他的命。
谭越沉默了下说道:“若真是这个女人故意不抢救,他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田韶对此不发表意见,问道:“你要回去参加他的葬礼吗?”
谭越想也不想就说道:“不去,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廖叔是想让我去,但我说再过十天我们就要结婚了,这个时候去参加葬礼太晦气,他就没再说这话了。”
廖不达的意思,裴学海总归是他的养父,送最后一程也算是全了这段父子情。只是谭越认为,他跟裴家已经断绝关系,就没必要再有任何牵连。
田韶有些意外,说道:“你之前还为裴嘉茂安排那么好的工作,我还以为你会去送他最后一程呢!”
换成她,不报复就不错了,绝不可能给王红芬的儿子安排那么好的工作。不过她知道谭越是个很纯粹的人,所以并没阻止。
谭越摇摇头:“小韶,那日之后,我跟裴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田韶反问道:“那谭家呢?谭老爷子是你亲爹,咱们结婚他肯定要来的。”
谭越以前很愤怒,现在却看澹了:“他是我亲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过想让我去请他出席婚宴,不可能。”
他们的婚宴,到时候准备请了大师傅在家里办的,这事已经跟白初榕说好了的。
田韶笑了:“我还以为你要犟到底呢!”
谭越听到这话,突然将田韶拥在怀里:“当初我知道自己的身世时,心里充满了愤怒,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过我现在不在意了,我有了你,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这就够了。”
田韶搂着他的腰,柔声说道:“我们以后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