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东方瑶晴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她甚至打心眼里替母亲感到自豪，黄桂芳一生不喜拍照，但东方瑶晴从那唯一的一张泛黄的照片上，依稀还可以看出母亲当年的风采，一个看似平常却绝不平凡的女人，坚强，勇敢，执着。

东方煜的脸色大好，似乎看到东方瑶晴之后，先前的那些阴霾已经一扫而空，仍然是那句简简单单的话。

“回来了？”

东方瑶晴点点头，看着东方煜已经刻意挡着的“制怒”两个字，心里突然有些内疚。

“对不起！”东方瑶晴低下头，眼眶有点湿润。

“傻孩子，没有什么对不起，爹相信你的眼光，以你的智慧，挑中的人绝不会让我失望，好了，我们父女俩也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正好下午没事，陪爹一块儿去菜市场吧，晚上爹亲自下厨，再叫上你黄爷爷，做你最爱吃的黄花鱼！”东方煜笑得特别的慈详。

东方瑶晴嗯了一声，与父亲一起走出书房。

下楼碰到正在一楼做清洁的保姆，一位三十多岁便呆在东方家，一直到现在六十多岁的老嬷嬷，慈眉善目，从眉宇间隐隐有些与观世音菩萨相象的形迹，见了东方瑶晴，停下手中的活，笑道：“小姐，老爷。”

这个叫法是很多年前就养成的，这老嬷嬷也是聪明人，叫法虽然有些玄机，却得到东方煜这么多年的宽容，甚至欣喜。

“吴妈，晚饭我亲自下厨吧，你晚上也跟我们一起吃饭，其余的人，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东方煜很和善的朝吴妈道。

吴妈微笑着点头，这种习惯她也适应了。

出了门，两人又去向黄大爷招呼了一声，说晚上一起吃饭，平时从不肯进客厅一步的黄大爷，破天荒的笑着点头答应。

父女俩一起朝停车坪走去，走在前面的东方煜终于没忍住，道：“什么时候领他回来让我看看吧！”

“爹不恨他吗？”东方瑶晴有些忐忑的问。

“恨？”东方煜眼中精光一闪：“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没有虎狼之心，哪能成就大业，又哪能配得上我东方煜的宝贝女儿？”

东方瑶晴明知道这话有些水份，但还是忍不住想哭，在外面从来都是坚强无比的她，每次回到家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