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句,秋无际心头还有些发酥,撇过头道:“不信,萌萌说,男人最不可信的就是这一句。还给我例举过一个叫西班牙还是什么牙的国家俗谚。”
楚戈奇道:“什么俗谚?”
“我永远爱你,时限三个月。”
“……”楚戈哭笑不得:“我们古代多少相关怨诗,几时轮到国外俗谚。”
秋无际生气:“所以你很懂是吧!”
“我爱你早就不止三个月了秋秋。”楚戈再度抱着她,低声道:“我们相识差几天就四个月了,可我觉得我更爱你了,恨不得永远揉在我身上……”
秋无际又开始觉得心头发酥,讷讷道:“你、反正、就算不止三个月,最多也就三年。”
“如果一定要冠上‘三’这个数,那我觉得最少也该是三生三世。”
“你知道我一世多少年么?”秋无际哼哼道:“还想三生三世。”
“对,不需要三生三世,因为我们这一世,就是永恒。”
秋无际心头又跳了一下,有些艰难地反驳着:“本座至今未能突破天人之限,寿命尚未永恒,你就更别提了,所以还不承认这是在哄人?”
“若是一般男女说一世永恒,那大概可以算哄人。可是秋秋……”楚戈低声道:“在我笔下,你注定成就永恒。其实如果你脱离了书,那都能自挣天道的层面了,我觉得那也是跨越天人,不死不灭。所以不管怎样,你很可能都是永恒。”
秋无际怔了怔,没有回答。
却听楚戈续道:“而我……我所有的修行,都是为了跟上你啊,秋秋……无论是寿命,还是为了去书中找你。”
甚至为了能打得过你,堂堂正正得到你。
这半句没说出来,也没必要说。
秋无际又开始觉得心跳得很快,脑袋开始迷糊。
恋爱中的甜言蜜语,杀伤力简直堪比精神秘术,效果恐怖如斯。
最关键的是,秋无际心中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每一句都是。
于是在这月下花前江水边,就越动人心。
迷迷糊糊间,秋无际醒过神才发现自己又和他亲在一起了,都不知道这次是他主动一点还是自己主动一点。
如他所言,恨不得揉在身上,怎么都不腻。
就连他的手再度攀登,她都没有再去反对,明明一身可以随便把他丢下江水的力气,却觉得手脚软绵绵的,一点都用不上力,也不想用力。
古装真是不好,能让他轻轻松松地撩开肩头,在脖上肩上疯狂地种上草莓。
秋无际有些失神地微微仰首,看着天上的月亮幽幽亮亮,好像一张姨母笑的脸。
月亮中又好像有一只兔子,正在捣药。
那个世界的天道是他,月是他所化。
这个世界天道不知为何,月下之证,是否有天垂听?
那只玉兔,能见证否?
愿你我一世永恒。
她总觉得这环境害得自己栽了,某种意义上好像也保护了自己——如果场合方便,真不知道是否能够拒绝他推倒压上,真的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可偏偏也是因为这样的场合,到处乱石乱七八糟的,不方便,他也不好得手。
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很是粗重,憋得快炸了吧。
秋无际忽然觉得他挺可怜的样子,居然笑场了。
楚戈:“……”
“好啦……”秋无际轻轻推开他,低头整理自己被他扒得乱七八糟的衣襟,撇嘴道:“真是好色。”
楚戈:“……”
转头看那眼巴巴的可怜样,秋无际嫣然一笑,百媚横生:“父神委屈屈啦?”
楚戈:“……”
秋无际主动挨了过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今天说话好听,奖励你的……”
她也学着楚戈,亲吻着他的脖颈,纤手慢慢挪了下去,握住了药杵。
楚戈瞪大了眼睛。
“别看……”秋无际呢喃着:“还不就是个小可爱……”
小可爱气得都起青筋了。
小可爱要哭了。
楚戈也失神地看着月亮,里面仿佛也有只玉兔握着药杵,一下,一下……
眼前人比玉兔还美,比月亮还温柔,就像梦中的秋水,随着月华一荡一荡,漾在了心里,淹没了魂灵。
仿佛间,好像也看见月亮弯起了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