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进餐,餐具堆在水槽里,帕尔默再什么也不做,但他至少会洗个碗。
洗碗的质量根据帕尔默的精神状态来定,当这家伙睡的脑子浑浊时,伯洛戈还需要自己再洗第二遍。
如果不是两人搭档的关系,从合租室友的角度来看,帕尔默无疑是妥妥的负资产。
“没关系的,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伯洛戈经常以这种方式安慰着自己。
整理好衣装,伯洛戈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帕尔默拿起车钥匙,钥匙环套在指尖,转个没完。
推开门,对伯洛戈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车辆驶出停车场,朝着秩序局前进,两人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伯洛戈问,“丘奇那边你问出个所以然了吗?”
对于丘奇的怀疑,事后帕尔默也和自己提过,因事情的优先程度不高,伯洛戈也就没怎么在意。
“没有,”帕尔默摇摇头,“和我这种聊聊天,能把自己人生经历全部说出来的货色不同,丘奇的嘴很严。”
“他不想说的事,即便是强求,也问不出答桉的……要知道,他可是一位铁哨,严刑拷打对他可不管用。”
承受敌人的拷问,以保护好关键的情报,这是每一位铁哨的必修课。
“啊?你也曾是铁哨,但我怎么完全看不出来啊?”
伯洛戈怀疑道,他还记得与帕尔默的第一次见面,这家伙的嘴可不硬,为了保命,对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这不一样好吧,我只是比较圆滑,反正都是错误的情报,对方既能得到他需要,我又不用承受皮肉之苦,岂不是两全其美?”
伯洛戈斜视了一眼帕尔默,眼中尽是鄙夷。
“但怎么说呢……大概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心理问题。”
帕尔默抬起一只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打着比方。
“说不定丘奇也有他自己的烦恼,但他不愿意和我们说,这种事我觉得不能过于强求,或许哪天他就看开了,愿意和我们聊聊了呢。”
“但愿如此。”
伯洛戈回忆着关于丘奇的事,他一直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但回忆起丘奇时,所有的记忆都覆盖上了一层模湖的质感。
如果不是帕尔默的提及,平常伯洛戈根本不会想起这个人,仿佛他就像不存在一样。
帕尔默勐按喇叭,打断了伯洛戈的思考,他摇下车窗,探出头,对着前车大吼大叫。
和伯洛戈待久了,帕尔默也有点怒路症的征兆了。
伯洛戈劝阻道,“安静点。”
帕尔默非常讨厌早上的拥挤路段,“合计开车的不是你啊!”
“我也想开,但我没驾照啊。”
伯洛戈双手一摊,表示不关我事,“你也不想被扣车吧?”
“你就没想过去考一个驾照吗?对你而言不算困难吧?”
帕尔默不明白,伯洛戈的车技一流,简直是公路蛮牛,但除非必要,他永远都是坐在副驾驶。
伯洛戈摇摇头,对帕尔默解释道,“你需要这样想,帕尔默,如果我连开车的职能都担任了,你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吗?”
说完这句话,伯洛戈表情用力了起来,就差把“除了开车你已经完全没用了”写在脸上。
帕尔默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目视着前方,车内的寂静持续了好一阵。
“晚上打桌游,来吗?”
“在哪?”
“不死者俱乐部。”
伯洛戈回忆了一下最近的事程,除了与耐萨尼尔的谈话外,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生活就是这样,并不是每天都是打打杀杀,更多的时候,则像现在这样,在拥挤的马路上互相聊着丝毫没有营养的话,以此消磨着时间。
“好。”
伯洛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