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阡陌三人当然欢喜,尤其是窦阡陌,解开这带子入朝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满足感,此刻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是魏国谍子头目这一身份。
他俯过了身子,极为期待的看着许小闲,“快快摆出来让老夫瞧瞧!”
许小闲收起了桌上的棋子,想了想,开始摆棋。
“这局棋的名字叫野马操田……名字有些不太文雅,但挺契合这棋局,你们且看看。”
一边说,他一边按照脑子里的记忆在棋盘上摆下了棋子。
这是古代象棋的四大名局之一,其变化极其复杂深奥,估摸着又能让这位棋贤老大人的头发变得更稀疏一些。
片刻之后,棋局摆成,窦阡陌三人顿时就移不开眼。
“就是这样,你们可以先记住这棋局,容后再细细去研究。”
许小闲话是这样说,因为他是来找张桓公聊天的呀,但现在三个老头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这棋盘上,对他的这句话显然没有听见。
许小闲这就郁闷了,叶知秋虽然看不懂棋,但他看得懂人呀。
此刻一瞧这三位老大人的模样,心里便知道许小闲此刻摆出来的这局棋恐怕极有讲究。
果然,窦阡陌衣袖一撩,“桓公,来来来,咱们先试着走走。”
“好好好,老夫正有此意!”
于是,这小房间里三个老头凑在了一堆翻来覆去的在下这局棋,不时的说着其中对错,又不时的悔棋再来,将堂堂大辰的摄政王给晾在了一旁。
许小闲耸了耸肩膀,转头冲着叶知秋使了个眼色,他又看了看皮德辉,两人起身,离开了这处小房子,依旧未能引起这三位老人的注意。
他回到了御书房,招呼叶知秋坐在了茶桌前,煮上了一壶茶,问了一句:“最近长公主怎么样?”
叶知秋沉吟片刻,回道:“未再出过长公主府,当真在那处佛堂里烧香拜佛起来。”
对于长公主唐羡鱼,许小闲的心里谈不上喜欢或者厌恶。
从母亲的嘴里知道了一些唐羡鱼的故事,在他看来,她也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可悲的女人。
她原本深爱着许云楼,但最终她却失去了许云楼。
母亲说当年起义的时候,唐羡鱼是最有可能嫁给许云楼的,但不知何故,许云楼后面偏偏就喜欢上了魏国的那位三公主魏汐。
按照许云楼的身份,他娶三妻四妾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但他只有一妻,连妾的位置都没有给唐羡鱼留一个。
所以后来的唐羡鱼性格大变,在这宫中的名声很不好。
许小闲并不在乎唐羡鱼的名声,他在乎的是这个女人的心机。
她若是真的能够放下那些心机,能够侍佛一辈子,或许这才是她最幸运的后半生。
“你……”许小闲给叶知秋斟了一杯茶,斟酌了一下,“你当真不去找许云楼?”
“长公主说你现在比任何人都重要,她提议我最好是保证你的安全。”
“那你说许云楼他会将那么多的兵马藏在何处?又有何意?”
“我是个江湖中人,不擅长思考这些,不过长公主倒是说过一句。”
“哦?她是怎么个说法?”
“她说……这大辰毕竟有一半的功劳是属于许云楼的,所以许云楼就算是藏着兵马,除非大辰变得更坏,否则他并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对了,长公主还提了两件事。其一……你这人心太软,囚禁的那些皇子皇妃们居然还留着过了一个年!”
“另外,她说娴妃娘娘的那个二公主唐鱼,可不是一个等闲的女子,你若是小看了她,恐怕会吃个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