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听,他顿时就吃了一惊,他没料到堂堂摄政王会如此大方坦然的承认了这个错误。
苏名扬咧嘴一笑,“摄政王今儿怎么有空到太学院来?”
“嘿嘿,来看看你们,别乱想,真不是来监督工作的……”许小闲打量了一下这小院子,“明儿个我给工部尚书解应宗解大人说一下,优先修这太学院!”
苏名扬和丁长虹一听又愣了一下,现在工部主要在修建的是宣政大殿旁边的奉天殿。
大辰的大朝会在宣政大殿召开,但寻常时候的小会通常会在奉天殿,也就是说,皇上办公的地方主要是在奉天殿,而御书房仅仅是皇上用来接待少量重臣,密议国事之处。
摄政王虽然不是皇上,但他现在代行的是皇上的权力,所以理所应当的就应该将奉天殿给先修建起来。
“……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没啥不妥当的,我又不是皇帝,再说我很懒,若有啥事御书房就能解决。但太学院不一样啊,它是咱大辰最高的教育机构!”
“你们记住,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个国家能不能走上繁盛,教育是其最基本的根基!”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呆会我回去就给解应宗说说,明儿开始主修这太学院!”
“苏公,若是有暇,咱一同去和张桓公坐坐!”
许小闲的这两句话,令苏名扬和丁长虹心里为之一惊,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个道理他们都懂,但真正能够重视教育的帝王又能有几人?
可惜啊,许小闲终究不是帝王。
苏名扬带着许小闲向张桓公的官署而去,心里有着诸多的感慨。
两年前张桓公奉旨入京都,两人曾经多次长谈,张桓公说的最多的便是身旁的这少年。
比如他的诗词,更比如他在百花镇的所作所为。
张老时常都在感慨,说若是繁之之思想能够被帝王所接受,能够在大辰去实施,那么大辰恐怕就能扭转而今之颓废局面,变得如百花镇那般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对此苏名扬并没有太多的表达他的看法,他仅仅是对许小闲的那些诗词极为赞赏,至于治国之思想……这在苏名扬看来,区区一十七八的少年,他能有多高远的思想?
可随着许小闲成为了摄政王,随着他东一榔头西一棍子的那些并不成体系的操作,苏名扬而今早已改变了看法,唯一觉得的就是这位年少的摄政王欠缺了一些历练,他的那些法子都是好的,但条理性却还差了那么一点。
比如这次的恩科,他定在三月,出发点当然毫无问题,但并没有实际操作的可能。
事实上许小闲刚才在听到丁长虹的那番话的时候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能不能就地开考?
让考官带着考卷去往各地,如此就免去了学子们奔波之苦。
但很快他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不知道这些考官是否可信。
往后是肯定要这样做的,但需要等御吏台和刑部将吏治的整顿完成之后才行。
三人来到了这小院的一处房前,便听见里面有声音传来:
“棋贤果真是棋贤!老夫佩服,这五子登科之局,解得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