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不瞒你们,老夫手里终究有一些想要为国为民的好官。这五年来,他们去了各地,当然也在这京都有所活动。”
“他们掌握了许多官员贪墨的证据,其中也包括你们之中的某些人。”
“但你们不要担心什么,摄政王给老夫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所以,呆会御吏台向诸位开放,有罪的来御吏台说清罪状,贪墨的来御吏台上缴这些年贪墨的财产。”
“尔等记住!”
童安若忽然加大了声音,下面的群臣此刻鸦雀无声,一个个尽皆惊恐的看着童老大人。
“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
“至酉时末,诸位坦白从宽的时间结束。有罪而未来坦白者……御吏台将会同刑部将其抓捕归案,交给刑部审问。”
“所以……老夫这就去御吏台等着各位!”
说完这话,童安若站了起来,走下了龙台,在三百禁卫的保护下往御吏台那四合院而去。
偌大的宣政殿此刻鸦雀无声。
所有的大臣都望着童安若的背影,一个个脑子里都在飞快的转着,都在思索着自己究竟存在怎样的问题。
许小闲对此很是满意。
他轻咳了两声,将这些大臣们的视线给拽了回来。
“我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所以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当然,你们愿不愿意把握这个机会,或者说是不是存有侥幸之心,这我不管。”
“剩下的时间,我就不耽搁大家的了,该干啥干啥去吧。”
“散会!”
许小闲说完这两个字,伸手一引,带着廖仲云从侧门离开了宣政大殿。
大殿里的大臣们顿时哗然,尽皆看向了左右二相,想要看看这二位相爷是个怎样的态度。
姜上游一句话没说,他抬步走了出去,往御吏台而去。
严宽看了看这些人,尤其是六部尚书,他冷冷一笑:“摄政王的刀已经落下,你们接还是不接?”
“现在想不接,老夫告诉你们,已经来不及了!”
“去把脖子洗干净吧,等摄政王的刀!”
宣政大殿很快就空了,御吏台的那沉寂了五年之久的小院却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
这热闹和许小闲无关。
他带着廖仲云来到了御书房。
二人落座,廖仲云仔细的看着面前这位一脸淡定的位高权重的少年,不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急?”
“其一,大辰重病,当用猛药。不要担心无人可用,我相信就算是你,手里也有一批能用之人。”
“这其二嘛……昨儿个我收到了我的斥候传来的消息,四皇子唐不归,原本是应该在二月左右回到长安的,但是却被景皇给拦了回去。”
“所以向古向将军并没有将四皇子接出景国,我派去的人也扑了个空。”
“听说景皇要我亲自去接,景国的使者大致在一月末就会抵达长安传给我这个消息,你说……我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