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闲和商淇瑞都坐在了木桶里,这种舒服的感觉令人难以言喻,许小闲甚至舒服的呻、吟了两声——
“啊……哦……太安逸啊!”
“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啊!”
“商老头,你从扶风而来,出门有两个来月了吧,想不想家了?”
“怎么?你想放我回去?”
许小闲搓着身子呲笑了一声,“你想多了。”
商淇瑞瞪了许小闲一眼,忽然问道:“你那丫头叫什么名字?”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虽然你老当益壮,可千万别去打她的主意,她在心里可像亲妹妹一般重要!”
“你想啥呢?老夫就是觉得她很可爱,和我孙女差不多年岁,见之心喜,故而一问。”
“这样还差不多,她呀……她叫稚蕊。”
许小闲头枕着木桶,仰头望着雾蒙蒙的天花板,悠悠一叹:“少爷我能够活到现在,全靠了她,不然我早就死了,哪里还有今日这般和你共浴的机会。”
商淇瑞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今年多大了?”
许小闲想了片刻,这事儿有点绕。
曾经那恶奴张秀说他是大辰二年来的凉浥县当了这许府的管家——也就是父亲去漠北战场的时候。
稚蕊说张秀曾经提起过她是父亲捡回来的,但对这捡回来的时间却有两个说法,其一是大辰二年父亲带回来了稚蕊,其二却又说是大辰四年父亲带回的稚蕊——不知道是不是稚蕊记错了。
但是自己在收拾张秀的时候张秀说的又是另一番话,他说他来到这府上的时候少爷才三岁稚蕊才一岁,那么稚蕊究竟是多少岁?
除非找到张秀,不然这事儿无解,许小闲和稚蕊约定的是大辰四年她来的许府,那时她两岁,那么现在她就是十五岁。
“十五!”
十五岁?!
商淇瑞顿时一怔。
按照大辰历,这是大辰十七年,那么稚蕊若是十五,就应该是生于大辰二年……当年长安城外云水别苑起的那场火,发生的时间却是在大辰元年,所以时间上是对不上的。
稚蕊和三公主魏汐活脱脱一个模子……会不会是许小闲并不清楚稚蕊的实际年龄?
可也不对……枢密院的情报说三公主当年诞下的是一个儿子!
这特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商淇瑞脑子就浆糊了,难道天底下真能有长得如此想象的人?
如果这个叫稚蕊的姑娘当真是许云楼的女儿,她应该是这许府的主人才对,没可能成为了一个丫鬟。
“她是怎么到了你的府上的?”
“听说是我父亲捡回来的。”
商淇瑞愕然半晌,难道是因为稚蕊和三公主魏汐太像,恰巧被许云楼给遇见,所以他才将稚蕊给捡了回来成为了许小闲的贴身丫鬟?
这是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但商淇瑞依旧对稚蕊的容貌表示怀疑。
看来得叫枢密院查查这稚蕊的身世,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既然是捡来的,恐怕也是大辰建国之初战乱时候的弃婴。
这事……难查得出一个结果来啊。
“洗好了没有?”
“哦,”商淇瑞回过神来,“行了。”
“穿上衣服,咱们得谈谈接下来的正事了。”
商淇瑞将稚蕊这事暂时放下,心想自己看来得在这地方多呆一些日子了。
“许公子啊,”
许小闲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当然是背对着商淇瑞的,商淇瑞正好看向了他,正好看见了他的屁股上有一块巴掌大的胎记。
“啥?”
“……没啥。”
这老头有毛病!
商淇瑞目不转睛的看着许小闲的屁股,许小闲顿时感觉到了那视线的沉重。
他转头,一阵恶寒。
码的,这老头莫非还有这不良嗜好?